柳氏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她正指着画册中的一位要介绍,秦承睿已嚷嚷道“我已经有了人选,给我五百两银子,今晚我就把她带回来!”
秦昭阳哪有心思管他,应了一声便下山去了。
秦承睿坐着轮椅支了五百两现银后,也带着牛五也下山了。
掌灯时分,父子俩竟结伴而归。
秦昭阳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秦承睿坐着轮椅,身上绑着用绸子做的大红花,俨然新郎模样。
他们身后有三顶软轿,披红挂绿,全然是新娘出嫁的打扮。
“开正门!”秦昭阳似是喝了点酒,很是兴奋。
秦初雨她们早已得到消息,在府门口等候。
本以为只是做做样子,迎接秦昭阳就算了,哪知他竟要以娶正妻的礼仪,开正门接妾室进门,卢氏能忍,秦初雨不能忍。
门房瞅了瞅黑着脸的秦初雨,不敢开门。
外面传来拍门声,大声叫门。
柳氏和秦依依也盯着秦初雨,大有看热闹的意思。
她们对秦昭阳纳妾之事是不满,可又不想得罪他。眼见秦初雨拦在大门前,她们巴不得枪打出头鸟,看一场父打女的好戏。
秦初雨与卢氏低语,见她点头答应了,又吩咐素衣和采灵几句。
不一会,护院都赶来,有人搬来两把椅子。
一把卢氏稳稳坐下,另一把就放在她身旁,一看就知道是给平妻柳氏坐的。
“依依,坐不坐?”柳氏很纠结。
坐,就意味着她是与卢氏同一战线的。不坐,就是她主动承认了自己不是平妻的身份。
秦依依咬着唇想了想,“坐!如果不坐,以后娘在府里怕是连说话的权力都没了!”
“那你爹……”
“有事自然有大房出头,娘不过是以平妻的身份坐在那里,保持沉默就是了。”
柳氏这才坐下,直腰仰头,架势十足。
“开门!”
秦初雨一声令下,正门打开了,可护院们全都堵在门口,不许软轿进门。
“让开!”秦昭阳下马,拿起马鞭挥得呼呼作响。
护院们无一人让开,即便靴子抽在身上,也无人动作。
“你们这些贱奴!拿着本老爷给的银子,竟敢忤逆我!信不信老爷我马上就把你们给卖了!”
“这是秦府,爹要进来,哪有进不来的道理。”
秦初雨抬抬手,护院们让出一条道来,刚刚只够一个人走。
秦昭阳虽然有些醉意,可不傻,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
“当然是爹。”
“原来你知道我是你爹啊!你这是做给谁看!”
“爹爹纳妾,府中所有女眷都出门迎接,以示重视。爹爹是不喜欢吗?那我们就都回去吧。”秦初雨佯装要回去,顺便把门给关上。
秦昭阳恨不得一把火自焚得了,他一张老脸的面子,全都丢在这府门口了。
“秦初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顶撞长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在这里!”
“爹爹是秦府的天,我们的主心骨,别说打死女儿,就是打死所有女眷都不在话下。只是,爹爹可有想过,打死女儿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