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羽突然起身，将秦初雨推倒，然后用棉被将她盖住，“太晚了，早些睡吧。别想太多，万事有我呢。”

君凰羽的话，实际上是默认了秦初雨的猜想。

“君凰羽！”

“嗯？”

“我一定会帮你！帮你做上大将军！”

君凰羽宠溺地笑笑，“你就是我的大将军，你说什么我都听。”

秦初雨羞红了脸，抬脚将他蹬开，正要训斥他是个轻佻小人，他的身影已淹没在黑夜之中。

第二日，君凰羽与陆有为离开秦府。

陆有为有模有样地带着采灵、素衣和六子去京畿府和太医院送物资，君凰羽则径直去了醉享楼。

霓裳在等他。

“属下见过教主。”

“你是我妙趣堂的当家，可以免了这些繁文缛节。”

霓裳还是恭敬地行了个大礼，这才起身过来，要扶君凰羽到她床边坐下。

她刚走近，君凰羽皱了皱眉，“你换了香囊？”

“是秦大小姐送来的，说这种冷香极适合属下。”

“换了！”

“为……为何？”

君凰羽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抬胳膊，将霓裳的手撂开。

霓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不惧，反而有些愤恨。

“教主是不是觉得这冷香有些熟悉，应是秦大小姐常用的薰香吧。属下还道这香草药味多过花香味，不招人喜欢。没想到教主是太喜欢了，反倒不许属下用了！”

“放肆！”君凰羽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拧，便能令她当场断气。

“属下对教主的心意，众人皆知。教主一直对属下敬而远之，属下还以是自己蒲柳之姿入不了教主的眼。原来这些不过是痴心妄想，教主的心里只有秦大小姐！”

霓裳哈哈大笑，可因被掐住喉咙，只笑了两声就止住，开始猛烈地咳嗽。

君凰羽松了手，他不能在她的颈间留下指印。

“属下是为了教主才从了安王的，跟在他身边做了您的眼线。可怜的安王，还一心以为我是他安在您身边的暗桩，哈哈哈！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君凰羽冷眼看着她又哭又笑，道“今日你情绪不稳定，有事明日再说吧。”

霓裳突然扑了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君凰羽，“你真是太狠心了！”

君凰羽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冷若冰霜，“你若不能胜任妙趣阁一职，我便换人接替，不必说这些无用的话。”

“君凰羽，前些日子你为了秦初雨，要我挑拨安王对秦承睿下手时，可不是这样无情的！”

“那件事，你不做，我自能安排其他人做。霓裳，你若心有怨恨，可立刻离开这里，不必听命我玄影教。只要你不与我玄影教为敌，我定保你平安无事。”

“君凰羽！”

君凰羽来到她跟前，大手轻轻捏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目光如炬，面无表情，“霓裳，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喊我名字。”

玄影教教规，冒犯教主者，杀！

霓裳的水眸渐渐干涸，激动的情绪也随之平复。

纤细长指将剩下的泪全部抹尽，精致小脸顿时恢复了往日的明艳娇媚，眉目间，流光溢彩，有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不知教主有何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