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跑了个精光。
阿罗娘本来还要继续打滚哭闹,然后再来个撕扯衣服披头散发的戏码,看到这个情形,已没有表演的可能。
她灰溜溜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这才撒腿跑走了。
素衣和采灵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来扶秦初雨。
“奴婢本想自行解决,哪知道还是惊动了大小姐。”素衣很是愧疚。
“你们不必内疚,他们是有备而来,自然是难应付的。”
“还是大小姐英明果决,三两句就打发走他们了。”
“他们只是受人指使的小啰啰,幕后指使的还在屋里偷笑呢。以后咱们院子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是……”秦初雨想了想,“门房也该换了,明日等我下山,素衣你便拿这事大作文章,将那些墙头草全都换了!”
“是。”
秦初雨又交待了几句,这才睡下。
天不亮,秦初雨就准备妥当,与嫂嫂赵氏同坐一辆马车,往山下去。
路上,赵氏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
“嫂嫂有什么事,只管说,初雨定会竭力相助的。”面对这个胆小怕事,出生小户人家的赵氏,秦初雨向来温和。
“那个养颜方……很好用,谢……谢大小姐。”赵氏嗫嚅着,“就是……其中有味药,叫……白……白什么……”
“白芷。”
“嗯,是白芷……城里买不到了。”
秦初雨有些疑惑,“是二妹叫嫂嫂买白芷的?”
赵氏点点头。
“素衣给嫂嫂养颜方时,理应配了半个月的药量,怎就不够了?”
赵氏憋红了脸,许久才哼哼哧哧地说话。她说得颠三倒四,似是羞于启齿。
秦初雨从这些零散的字句中,已然明白。
原来,秦依依疑心赵氏给她的方子,又苦于没有别的办法,便唤人去外面买了几个与她年纪相似的女子,在同样的部分用同样的手法剜肉,再用养颜方来治疗。
她见有了效果,便要赵氏原样给她再准备半个月的量。
赵氏只好拿自己的月银去城里买药,哪知竟买不到白芷。
秦初雨气得浑身发抖,她强压住心头怒火,尽量和气地与赵氏说话。
“嫂嫂何苦去买药材,自家就是开药铺的,到药铺里拿不就是了。”
“他们……那些伙计……不认识我,不肯卖给我。”
“都是些狗眼看低的东西!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别别别!大过年的,还是喜庆些好。”赵氏感动地拉着秦初雨,“别的药我已买齐,只差白芷,求大小姐帮忙……我会给银子的。”
秦初雨无奈地笑笑,掀起车帘,对着车外的采灵说道“派人去药铺,问问是谁顶撞了我家嫂嫂,扣他半年俸禄。再差人送些白芷来给嫂嫂。”
赵氏感激得非要跪下去给秦初雨磕头,唬得她也不得不跟着跪,二人客气一番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扶赵氏起来时,秦初雨顺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捋给了她。
“这……这怎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