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和采灵到底都是未嫁人的姑娘,面对这种撒泼之人,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
“老天爷是该睁开眼睛,劈死那些唆使别人羊入虎口的人。”
身后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众人寻声看去,是秦初雨。
她裹着裘衣,怀里抱着精致小暖炉,一张小脸略显苍白,可浑然而成的贵气,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已然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素衣和采灵迎了上去,“大小姐,您怎么醒了?”
秦初雨摆摆手,径直走到阿罗娘跟前,蹲了下来。
“你说阿罗是被人下毒才哑的,本小姐且问问你,他是吃了什么毒药才哑的?”
阿罗娘呆住了。
如果有大夫看出阿罗吃了什么东西才哑的,就能治好,她还犯得着来闹事?
秦初雨又冷冷说道“你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是别人下了毒的?”
“当时在场的人都看见是你掐住了阿罗的喉咙,给他喂的药!”这事阿罗娘觉得她很有把握。
秦初雨问众人,“你们看见了?”
跟着阿罗娘来闹事的人纷纷摇头,他们都是拿了银子来哭丧的,哪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万一把他们拉去做人证,自己还脱不了干系。
秦初雨又看向素衣和采灵,她们都摇头说没看见。
阿罗娘急了,“他们都是大小姐的人,自然说没看见。可是在场有许多老爷的随从,还有旁人,他们定会替阿罗做证的!”
秦初雨突然伸手掐住阿罗娘的喉咙,伸手轻轻打了她一耳光,然后再放开手。
秦初雨打得不重,可阿罗娘已然蒙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开始破口大骂。
秦初雨笑脸盈盈地看着她,道“原来阿罗娘没有哑啊!”
阿罗娘愣住,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日本大小姐就是这样打了阿罗一下,教训了这个不守规矩以下犯上的下人罢了。阿罗娘这么大年纪都没哑,他年纪轻轻的,竟哑了,着实奇怪了。”
阿罗娘傻眼了,明明她占上风的,怎么突然一下就被压制住了?
“阿罗整日吃喝嫖赌,身子怕是早就空了。他又时常在外惹事,被债主追债,三天两头被人打也是有可能的。谁知道他哑了,是被债主打的,还是自己吃坏了什么,抑或是装出来的,想趁机讹诈我秦府。”
“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样,上了公堂,都要拿出证据来。本大小姐教训下人天经地义,可如果是下人想讹骗主人家,却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阿罗娘的眼珠子转了两下,有些犹豫。
“就算不定阿罗的罪,阿罗娘,您在这里哭丧,万一我爹因此病情加重,或者我秦府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您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阿罗娘开始瑟瑟发抖,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本小姐知道你们是受了蛊惑被人指使才来闹事的,今日本小姐大人大量不予追究。只不过……”
秦初雨起身,冷笑着看着他们,面上闪过一丝戾气,“你们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不舒服的,可怪不得本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