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是被几个小厮拖上堂的,君凰羽跟在身后,几次想出手,都被秦初雨用眼神阻止了。
秦昭阳和卢氏闻讯赶来,刚到前厅,秦昭阳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秦初雨就是啪啪两巴掌,“畜生!看你干的好事!“
秦初雨口中顿时充满了甜腥味,目眩头晕,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君凰羽上前扶她,食指微曲,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枚泛着幽幽绿光的铁藜,对着秦昭阳的死穴要下狠手。
“铁木,别!”秦初雨咽下口中血沫,按住君凰羽的手,“他是我娘的命,他不能死。”
“他伤了你!”
“他打得越重,我要他还的越多。”
两人快速对话完毕,君凰羽敛去杀气,一手扶着秦初雨,一手拉起已经哭得快不醒人事的卢氏,鹰眸扫去,秦昭阳莫名地感觉身体顿时失了体温,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洪亮,“顾老爷,这都是……是这个败家女干的好事,要打要杀,全……全听顾老爷的。”
“哼!你做父亲的,倒是撇得干净。”顾老爷一脸怒容,转而指着秦初雨大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又是水煮又是烟薰,如今人没治好,还……还……唉!”
秦初雨镇定地站在那里,说“老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初雨愿意以命赔命。但在要了初雨的命之前,可否让初雨问问燕儿事情的来龙去脉?”
“罢了!要死就让你死个明白!”顾老爷甩手坐下,又气又恼。
秦初雨轻轻摸了一下肿得发烫的脸,冷声问燕儿,“你说有贼进了老夫人的屋,你怎知是贼,不是旁人,或则你眼花了?”
“奴婢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出去瞅瞅。那人动作迅速,一眨眼就进了老夫人的屋里。奴婢便大声喊叫,黄妈她们赶来后,看见屋里有半扇窗开着。奴婢给老夫人上药的时候分明是关了窗户的,如今开着,定是那贼逃走时推开的!”
“那怎么知道那贼是男人?”
“看那身影……像是男人。”
“你方才才说,那人动作迅速,你怎就一眼看出身影像男人了?”
燕儿比划了一下,“奴婢的眼神向来极好,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奴婢还是看出那贼有这么高,这么壮,怎么可能是女子的身形。”
“你给老夫人上药,为何不盖着锦被慢慢涂抹?天寒地冻的,不怕老夫人受凉?”
“奴婢……奴婢已经关了门窗,又烧了炭炉,屋子里暖和,为了图方便才……才没有给老夫人盖锦被。”
“平日老夫人屋里至少有三、四人贴身照顾,为何今日只有你一人,偏巧这个时候就进了贼?顾府内宅是何等地方,怎么可能青天白日的随便来个男飞贼,又正巧进了老夫人的屋?”
“这……奴婢又如何知道。秦大小姐该不会是为了推脱责任,想将这脏水泼到奴婢身上吧。”
秦初雨嘴角微微上扬,“燕儿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为了治病,老夫人的床榻被我们移至离窗户和门最远的角落里。如果是贼,为何一进屋不偷离门窗较近的贵重古董摆件,反而径直到老夫人的床边看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