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炎帝却不知道的是,赤璃虽然想方设法的想要控制天下,但她使用的手段从一开始就错了。
对于一个指挥用欺骗来换取别人信任的人来说,谎言固然好用,但善后可不容易,今日她撒下一个谎言,明日就要再撒一个谎才能圆谎。
最重要的是,她自以为自己手段高明,可以调动他人心中的欲望,可被他挑拨、调动的都不过是些愚昧之辈,只是这个时代的蠢人太多,才有她发挥的空间。
可在经历过意识形态之争的梁休面前,赤璃的这些手段简直跟小孩过家家一样幼稚,梁休甚至不需要刻意去针对赤璃,只要能推动历史的雪花,便能滚动出一个大雪球,将赤璃给碾碎。
当然,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炎帝,倒还是对炎帝有所保留,而是单纯因为梁休知道,就算告诉炎帝,他也听不明白。
炎帝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能东西能交教给梁休了,只好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梁休退下。
……
临州城,墉王府。
昌王从进入临州城之后,就没有遇到阻拦,可即便如此,他心中依旧忐忑不安,因为如今能决定他生死的人,只有墉王。
可因为墉王还有其他事情,所以他直到现在,都还没和墉王见过面。
万一见到墉王之后,被看出来不对劲,
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可就算他再怎么忐忑,该来的事情也早晚会来,今日一早墉王府的管家就来通报昌王,墉王已经忙完了手里的事情,马上就可以跟昌王见面了。
当然,和墉王见面的人不止昌王一个,还有跟他一起逃难过来的南境各大世家的代表。
虽然这些世家的数量有二百多人,但许多世家都是同出一脉,所以派出的代表也就只有四五十人。
即便如此,还是坐满了墉王府上的客厅。
客厅里分布着十几张桌子,大家成群,各自坐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如今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两条,能够获得墉王的信任和庇护,在岭南存活下去,不然的话,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众人都神情凝重的时候,客厅之外,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男子个头很高,却显得十分枯瘦,脸颊凹陷,一身长袍看着十分宽松,只是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根竹竿。
他嘴里还叼着个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刚一进门,众人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草民见过墉王!!”
“草民见过墉王!!”
虽然那刺鼻的味道令人皱眉,可他们也不敢对墉王提出意见,纷纷起身叩拜。
昌王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说点什么,但还没等他开口,墉王就先朝着他看去,上下打量了一眼,轻咦一声,但随后还是笑了起来:“皇兄,好久不见。”
昌王的后背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嘴角抽了抽,对着墉王尴尬一笑:“皇弟,你我一别,这已经十年未见了啊,十年之前,你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他当然没和墉王见过面,只是听说过墉王的身材外貌。
据说墉王在炎帝登基之前,是几个皇子中实力武力最高的一个,身材魁梧,威风凛凛,颇有大将之风。
可如今看去,却和一个病秧子没什么区别。
墉王闻言,叹了口气:“皇兄说的是啊,十年时间,足以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谁又能想到,皇兄会有走投无路,只能投奔我的一天?”
在来到临州之前,昌王就已经给墉王写了封信,说明了此行来意,虽然他这次前来,还带着南境世家的钱财,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却依旧对墉王心怀警惕。
他尴尬笑了笑,问道:“皇兄来到临州,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