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除了禁军,其余武将、士兵没有旨意,不得带武器进宫,违令者斩。
所以野战旅停在了宫外,但梁休还是率领三千全副武装的铁浮图,纵马在皇宫中疾驰而过,但凡有人敢阻拦,前方的陈修然就会一枪将人挑飞,且不管是谁。
没办法,经过石桥一战,梁休现在看谁都像是想要抢他解药的坏蛋。
很快,梁休就带领着铁浮图赶到了养居殿,他跳下马,命令铁浮图接管禁军的防卫,将整个养居殿里外三层地包围起来,擅自接近者斩。
他转身冲进大殿,非常焦急,心头也充满恐惧,连指尖都还在颤抖,害怕千里迢迢归来,来不及救炎帝。
刘温、沈涛等人见到他,立即就围了过来“解药呢?殿下,解药呢……”
“滚开!”
梁休一声咆哮,愤怒得像一头狮子,眼神非常凌厉,杀气腾腾,宛若一柄出鞘利剑。
刘温和沈涛等人纷纷喝退,非常震惊,没想到北境一行,将太子磨得如此锋利,气势逼人,几乎能堪比年轻时的炎帝。
梁休直接撞开几人,冲入里面,里面只有皇后和杨佐几个御医,炎帝躺在床上,脸色非常苍白,嘴唇、眼睛隐隐有些发紫,明显是毒发了。
此时,皇后站在床边已经双眼通红,杨佐和几个御医正在给炎帝急救,又是施针,又是放血!
梁休见状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冲上去几脚就把正在给炎帝放血的庸医踹开,因为炎帝的右手手腕,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正往外淌……
杨佐叽里呱啦地解释,梁休不知道这是劳什子治疗方法,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炎帝就算不被毒死,也得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抓起炎帝的手,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并没有伤到动脉,不然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就不可能救得回来。
只不过梁休的心变得更加的焦急了,因为炎帝流出的液并不鲜红,成褐色,甚至隐隐带着一股刺鼻的腐朽味。
而且,炎帝的手非常的冰凉,连脉搏都非常的弱。
“和尚!解药!”
梁休眼睛通红,低吼一声,和尚立即走上前,从怀中取出解药递了过去。
梁休将炎帝扶了起来,从药瓶中倒出了解药,掰开炎帝的嘴,将解药放入了他的口中,又将他的脖子稍微后扬,好让他更好地将解药咽下。
解药很快就见效了,炎帝乌黑的嘴唇,终于渐渐散去……
整个大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然而,片刻后,炎帝嘴角的乌黑似乎定个了一般,不在消散。
见状,梁休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开始慌了,有些手足无措,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解药是假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敢接话,皇后掩唇别过了头,眼泪簌簌而落。
“解药不是假的!”
安然连忙摇头,她也慌了,脸色苍白。
炎帝要是出了事,她就是弑君弑父的罪魁祸首,天下将再无她的立身之地。
“我仔细检验过,解药没有问题,而且当初我……我给陛下的毒,按理说毒性没这么大才对!”
当初,大祭司给了她一枚毒药,但因为当时炎帝以命换梁休的命,触到了她的心弦,因此她给炎帝的药,只是半颗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炎帝为了帮梁休稳固后方,数次以生命为代价压制毒性,这也导致毒性每发作一次,毒素就加倍蚕食他的身体。
如今,几乎是毒入膏肓。
众人这才知道安然当初给炎帝下毒的是安然,同时也知道了炎帝的身份,如果是平时,刘温、沈涛这些重臣,肯定当时就下令将安然拿下。
但炎帝昏迷前,曾召集过他们说过,这件事谁也不能追究,并且还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