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的名字,也就懒得改了。
刘安听到吩咐,立刻借下自己肩上的包袱,哐当一下放在茶几上。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轻点,轻点,可别弄坏了宝贝。”
沙弼吓得脸都白了,慌忙起身劝道。
他边说边俯下身体,凑到包袱跟前,目光炙热,迫切想要看到里面的绝世宝贝。
“放心,坏不了的。”
刘安心想,几件堆墙角的破烂,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随手伸进包袱,取出第一件东西。
满以宝贝出世,一定会金光万道,瑞彩千条,已经抬手准备挡住眼睛,免得被闪瞎狗眼的掌柜沙弼。
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梁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悠然地摇着折扇,面露得意“如何,傻逼掌柜?”
好半天,沙弼才扯着嘴角开口“这……这就是梁公子说的,几十万两的生意?”
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酒樽,无论如何,他也看不出什么稀奇。
要不是看梁休衣着昂贵,气质也像是生在巨富之家,他几乎想要立刻叫人,将这一对招摇撞骗的主仆撵出去。
面对他的质疑,梁休面色不变地道“这只是第一件,后续还有,傻逼掌柜何必着急,不妨先定个价再说?”
这还差不多。
沙弼掌柜这才心情转好一些。
心想这小子估计是为了防止自己压价,故意抛砖引玉,先拿出一个不值钱的玩意,试探一下自己的底线。
而眼前这只青铜酒樽,一定就是那块砖了。
由不得他不这么想。
毕竟私底下的这种买卖,就跟现实交易古董一样。
议价的上下限,可以差的十分离谱,几百块钱的东西,可以叫到几十万。
梁休故意耍个花招探探路,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沙弼忍不住心中冷笑。
呵呵,好狡猾的小子,敢给你沙爷玩这套。
你沙爷入行四十多年,还能被你毛头小子占了便宜?
沙弼不动声色,将青铜酒樽拿到跟前案几上,重新坐下。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单框的玳瑁眼镜戴上,这才漫不经心地拿起青铜酒樽,仔细打量起来。
当然,他这么做,也仅仅是做做样子,表示一下重视的意思。
内心深处,他并不相信,这个玩意当真能值多少钱。
只不过,当他越往后看下去,他的神情就越发凝重。
沙弼掌柜发现,自己似乎,大大低估了这只青铜酒樽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