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狈。

“你别管他。”晴儿唤住已经搀扶了红石的坠儿，“他没事的，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坠儿松开手，看着爹扶墙走出去后才重又跪倒在娘身边，望着娘那张已有了皱纹的脸心酸道“娘，您和爹都老了……”

晴儿抚着他的面庞，满眼欣慰道“比起其他人来，我们算很好了，娘很知足了，只要你不老就行，看到你还是以前的样子，娘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孩儿真是不孝……”坠儿自责的又落泪了，爹娘为了他的前程，不惜冒奇险跋涉万里，而他现在明明有手段可以帮爹娘延寿却不能去作，虽然这是久经思考后的理智决定，可眼看着父母老去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晴儿懂得他的心思，爱怜的告诫道“你可别这么想，娘也有些年纪了，许多事情都能想的明白了，你爷爷临终前教导过我和你爹，他说的那些话我现在都能有所体会了，只要你们都能好好的，我和你爹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我们没有成仙成圣的命，如今衣食富足这就已经很好了，对了，我上次跟你提的仙儿的事……”晴儿说到这里眼中露出期盼之色。

“他恐怕走不了我这条路……”坠儿歉然的摇了摇头。

“哦，那就算了。”晴儿难掩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就作出笑容道“他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如今也娶妻生子了，就让他延续郎家香火吧。”

“娘，我会尽力照顾小弟的，教导他积德行善，也许来生他就能积足福报成神仙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娘还是那句话，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没有因为他而误了你的道理，你能在不犯律条的情况下尽量帮帮他就行了，娘不会让你为难。”

“娘……”坠儿听娘这么说，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

晴儿深明大义的抚着他的头道“什么人什么命，这件事娘看得开，你也不用觉得对不住仙儿，他出生时咱们家已经富裕了，可以说是没受一点的苦，比你要享福多了，能这样就很不错了，不能太过奢求了，那未必是好事，人要懂得惜福，孩儿啊，你现在虽然跟我们不同了，但我想懂得惜福总是没错的，可别把到手的福气败掉了。”

“嗯，孩儿懂。”

晴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秉性，清楚坠儿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贪得无厌的。

娘俩说了一阵话，红石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