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沈清吓成这样的恐怖那自然不会是寻常的恐怖,可坠儿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因为他现在已经热血冲头了,如果说最初把沈清搂进怀里只是个下意识的举动,那他现在则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作什么了,温香暖玉抱满怀,他心头涌起的可不是旖旎绮念,当然,也不是半点没有,但更多的还是男儿的豪情,保护沈清,这可是件太值得自豪的事了,虽然人家需要的只是一点安抚吧,但这也足够让坠儿热血的了,而且他已经自动进入保护者的状态了,现在没有什么是能令他畏惧的。
别怕,有我在呢!说出这句话时,坠儿抱紧了沈清,两眼斜视天空,眼神无比的坚毅。
你不要,嗯。沈清本想警告他不要逞强,可用神识查看到他这副模样后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改成了一声轻轻的嗯,虽然后来每次回想起坠儿的这副尊容她都忍不住的想笑,可此时此刻她所感受到的却是安心,坠儿竟真的发挥出来极强的安抚作用,令她逐渐放松下来。
过了没多一会,坠儿那澎湃的豪情渐渐退去,毕竟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令沈清如此恐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要和什么样的危险对抗都不知道这豪情自然也就无以为继了,可他的血却没有冷下去,反而还更热了,因为先前被豪情遮掩了的另一种情感此时显露了出来,这可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和女子这么亲近,而且这女子还是沈清,所以他心虚的松弛了手臂上的力道。
好了,多谢你了。沈清略带羞赧的轻轻推开了坠儿,她也是第一次被男子这么抱着,不过她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你遭遇了什么?坠儿为掩饰尴尬,皱起眉头问。
吞噬心神的虚无黑暗,无从抗拒,无力挣脱。沈清心有余悸的说。
那最后不是也挣脱出来了嘛。坠儿笑着说,他那男儿豪情还没完全退去呢。
沈清用清冷的目光看着他道别当儿戏,这是我迄今为止感受到的最大的恐惧,远超死亡,因为我能感知到那是来于自形魂俱灭的恐惧。
坠儿被沈清的目光打回来原形,小声道那你能跟我仔细说说吗?
沈清打了个寒颤,我不想说,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千万别再去探究咱们的那些想法了,跟触犯法则相比,陷入冥思迷海根本算不得什么,我这次或许仅仅是触到了禁域的边缘,可即便如此,如果没有你的及时救助我也肯定会被吞噬的,那是一种咱们无法对抗的力量。
我就说这不是人力可为的,你现在总该承认了吧。
沈清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沉默不答。
你还不死心呀?坠儿见她这样,又是担忧又是着急。
沈清如自言自语般道越是如此,越表明靠近本源了。
那又怎么样?飞蛾也能触到火,但接下来就是个死!
沈清把远望的目光收了回来,真诚的看着坠儿道说实话,我很害怕,怕得现在还忍不住要发抖,但如果放弃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做,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那你就不管我了坠儿不知该怎么拿捏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情感,最后还是弄成了可怜兮兮需要庇护的样子。
你都能当我的靠山了,还用我管吗?话语虽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沈清没能笑出来,一时半会她是不可能从那种恐惧的阴影中走出来的。
我那不是唉,你别让我着急了。坠儿露出了乞求的目光。
有了这次教训,我会加倍谨慎的。
这根本就不是谨慎的事,人算不如天算,这道理连傻子都懂!
沈清盯着他道我以前是从不信邪的,可后来寻易让我认识到正未必是正,邪未必是邪,我很钦佩他的智慧,所以特别渴望能和他共参大道,可他舍我而去了。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唇,觉出自己说的有点乱了,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