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她去上个厕所而吃醋的。
南宫弄阳本来一有机会都想着留记号的,虽然留在这些地方的意义不大,但这一次,她想了想,伸脚踢了踢树脚下的泥土,把自己光临过留下痕迹的地方遮住后,直接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猗景瑞看到她来到自己的身旁,偏头示意她走前面,他在后面跟着,南宫弄阳笑了笑,把火把举在自己的身侧,照亮两人前进的路,一起回到了队伍中。
到了马车前她又转过头来,礼貌地问道,“我想洗手吃东西,饿一天了!”。
因为刚刚的事情,南宫弄阳对猗景瑞的脾气变好了,要是平时,真的是很没礼貌地大呼小叫,能多气猗景瑞一秒绝对不会手软的那种。
猗景瑞示意一个士兵接过南宫弄阳手里的火把,然后拿他们喝的水囊给她净手之后,才取出干粮给她。
南宫弄阳接过一个硬梆梆的烤饼有些心塞,但想着荒山野岭的,有得吃就不错了,遂也没有计较太多,咬了一口之后走向马车,发现这些大老粗没有给她准备踩脚凳。
要是按照平时,她可以自己跳上去的,可现在身体不灵便,加上那些男人各个比自己高,脚一跨就跨上去了,她又是囚犯,没想到她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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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也从来不是一个很要形象的人,遂把饼咬在嘴里,两只手按住马车的车板。
车板的高度都快到她的盘骨处,加上她又大着肚子,只好两手按住车板,然后先跨一只脚,手脚并用地艰难爬上去。
大家都一瞬不瞬地看着南宫弄阳的动作,又可爱又狼狈,但猗景瑞不发话,没人愿意帮她,她姐夫现在又是晕着的。
猗景瑞见状哭笑不得,走到她身后把自己侧腰的佩剑往身后拨了拨,免得抵到她。
然后伸手穿过她的两侧腋窝下,像抱着个胖孩子一样,满脸父爱般宠溺地把她弄上马车去,扶她进去坐好之后,他消失了一会儿才钻回马车里。
南宫弄阳比她先进马车,但是一直在调整舒服的坐姿,一直没坐好。
猗景瑞回来还看到她捧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移动着,马车的范围再大也不会有多大,加上他一个大男人也在上面,所以显得很拥挤。
猗景瑞见她一直在动,面上不悦地瞟了她一眼,然后自己往车门边移了移,南宫弄阳确认坐着舒服了之后,这才可怜巴巴地啃饼,一口饼要送两口水才能完全咽下去。
猗景瑞虽然讨厌百里尊,但看到他可爱的妻儿在可怜巴巴地度日,心里也不免软了许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关心,淡漠道,“且忍忍,天一亮,想办法给你改善伙食!”
南宫弄阳低着头坐着,边吃边点头“昂”地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讲话。
空气中顿时只有原野间呼啸的风声和马车前进的哒哒声,给在黑夜中本就不安的灵魂,带来那么一丝丝的慰藉。
扶危天下之造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