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治疗法在中医上说不高明也高明,说高明也没有高明不到哪里去,说白了就是一种针灸之法,人的两只耳朵就像一座展览馆,能把人身体的一切,五脏六腑一一展示在外面,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而耳朵上的穴位分布在耳郭上,形状就像一个倒置的胎儿,头部朝下,臀部朝上。身体各个部位在耳朵上都有相应的反射穴位。故此,在耳朵上可以观察到身体任何部位的病理变化也就不足为奇了。
举个例子,冠心病人可以看到耳垂有斜线皱纹。肝癌病人可以观察到在耳郭肝区周围的环形凹陷,梅花样改变。精神分裂病人的耳甲压痕,就算是掉一颗牙,在耳朵上都会有所体现。
陈大夫说完之后,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又有种似懂非懂之感,但大家都是外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正常。总之能让眼睛肿成这样的人几针消肿,就已经很厉害了。
主持人又询问了裁判台上的几个裁判,对陈大夫这种治疗法有何评价。
大家纷纷表示西医做不到这么立竿见影,如果按照西医的治疗程序,验血之后发现不是病毒感染,又在吃药无效之后,就会进行输液消炎了,且先不说有没有用,至少时间上得耗费几天。
他们这么一点评,立刻又抬高了陈大夫的医术,场下一片掌声。
杨继柏悄声和陆朝颜说道“还算有点本事。”
“这把岁数了,是个赤脚大夫也会几手土方法。”陆朝颜说道。
没错,在陆朝颜看来,这种放血治疗法就是土方法,别说大夫了,就是农村里的赤脚大夫,或者有经验的老人家都会。只不过中医没落之后,大家更相信‘科学’的西医,认为一些土法子都是迷信罢了,这才使一些管用的土法子随着老一辈人的去世失传了。
杨继柏握拳掩住了笑意,的确,这法子是挺‘土’的,不说其他了,就他老家那个村,十个老人也有八个知道这种法子。家里要是有孩子发高烧了,基本上不吃药,就那个针在耳朵上扎一下,放放血,很快就能退烧。
再比如说谁血压突然飙升,在耳朵上扎一下,也能迅速把血压降下去。这种法子就和有人昏迷了掐人中大同小异吧,真算不上高明。
也不怪陆朝颜觉得可笑,这就等于西医刚传入国内的时候,拿个听诊器能听到心脏跳动,大家都觉得特别神奇是一个道理。
只是这可笑之下又很可悲,老祖宗留下来的文明和智慧,都快要被现代化的科技冲刷的一干二净了。
陈大夫给黄先生看完之后,黄先生又央求他给自己开了个方子,陈大夫当场就开了,黄先生如获至宝似的捧着方子下了场。
“好,感谢陈大夫为我们展示的医术,下面我们有请二号病人入场。”主持人紧接着就把二号病人请了进来。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还是一个男人,不过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身材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不仅戴着墨镜,还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这又是得了什么病的人?
观众们很是好奇,不过很快好奇心就被满足了,年轻人先摘掉了墨镜,露出了一双眼睛,这眼睛倒不像黄先生那样肿成核桃,但也不正常,因为是斜楞着的,两只眼睛一高一低都不对称了。
接着年轻人又摘掉了口罩,露出了五官,好家伙,五官也是斜的,整张脸的五官都偏离了原本的位置,可以用嘴歪眼斜来形容,看着像是中风了。
主持人也下意识的问道“这位先生,您贵姓,这是中风了?”
“没有,不是中风。”年轻人因为歪了嘴,说话有点不清楚“我姓王。”
“好的,王先生,那能说说你是的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主持人接着问道。
王先生就把自己得了嘴歪眼斜病的经过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