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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驴的蹄子都用黑布包裹,生怕走路声音太大。秃鹫走的很慢,到了城门,高个子把门打开,秃鹫赶着青驴走了出去。
呵欠连连,城墙上有的士兵要醒转的样子。高个子大惊,招呼矮个子慌忙过去关城门。
还好,这个时候秃鹫已经赶着驴车走了,他二人奋力将城门关上,还是惊动了城墙上的士兵。
“你们俩,干什么呢?”一名军官模样的将领问道。
二人吓了一跳,高个子回头笑了笑“我二人听到城外好像有什么动静,就开了个门缝瞧了瞧。”
矮个子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好像是有声音,大概是什么野兽吧。”
这城墙实在是难以恭维,西夏城墙大概只有大宋城墙的一半高,城门也不大。他们大概也知道,再怎么坚硬的城墙也挡不住大宋的火炮。于是干脆糊弄了事,能守住城内百姓就好。
军官大怒“城外有动静为何不上城墙观察,你们私开城门,不要命了么!”
矮个子陪着笑“教练使,小的怕打扰您在城墙上的休息,是以没敢上去。”
高个子也慌忙道“就是,教练使您也忙了一天了,这俩大胡子还没抓着。小的听到城外有动静,又怕上了城墙打扰到您,这才斗胆开了一条门缝看了看。”
西夏地方军有两厢十二监军司的设置,即把全部地域划分为左右两厢,每厢统六个监军司,十二个监军司分驻于重要州府,从而把全境分为十二军区。十二监军司共有兵员50余万。每一监军司设都统军、副统军、监军使各一员,例由党项贵族担任。下设指挥使、教练使、左右侍禁官等若干,由党项和汉人混合担任。
“嗯,外面有人么?”这教练使脸色顿时缓和起来。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
法崧被野利刚浪凌派人押送到了兴庆府,消息早就传到赵元昊耳朵里了。赵元昊在王宫中寝食难安。他已经在怀疑起野利刚浪凌和野利遇乞二人来了,宋朝给他们开了这么大优惠条件,他们能不心动?
很快,法崧被押到了王宫之中。
常人见到赵元昊,看到他那阴鸷的眼神,冰冷的目光,无不一阵寒意自脚底而生。
包括赵元昊的部将,见了他都噤若寒蝉。而法崧却如没事人一般,高傲的看着赵元昊。
这么不怕死的人还真是少见,赵元昊冷笑一声“法崧,你想离间本王与野利将军,哼,种世衡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其实赵元昊内心觉得这事极为蹊跷。在野利兄弟势力坐大之后,赵元昊常常为此感到担忧。这兄弟二人握有重兵,一旦谋反,将对自己造成致命打击。故此,在对野利兄弟这件事情上,他是一方面是善加利用,一方面却不能排除疑忌。君臣关系非常微妙。
所以,当野利刚浪凌送来这个自称是联络员的和尚之后,赵元昊自是不敢怠慢,想极力从其中找出一个答案出来。
偏偏法崧就是不肯说实话,实际上他是一个字都没说。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效果更好,更能引起赵元昊的疑心。
“本王问你话呢,你竟然敢不回答!”
在整个西夏,还没有人敢对赵元昊的话当耳旁风。法崧却抬头看天,一副你爱咋咋地的姿态。
杀他?心中疑惑难解。不杀,难解心头之恨。赵元昊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他身边的人无不瑟瑟发抖。
王宫中有大宋的细作,也有皇城司的密探。他们潜伏王宫中多年,对赵元昊的脾气秉性早已摸透。
是以,种世衡也了解了赵元昊的脾气。他知道此事法崧越是不肯开口,赵元昊越是疑心重重。
果然,赵元昊并没有为难法崧。只是下令将法崧囚禁于大牢之中严加看管,等候自己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