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雪花越来越浓,瞬间变成了大雪。
李勣跟随李靖,来到军中唯一的一辆蓬车,这是在路上做的,一辆简易的草蓬车。当李勣拿开杨义额头的湿毛巾,刚将手放上去时,他立刻将手抽了回来,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这么烫?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什么?你说什么?尽力而为是几个意思?”
“大帅,不瞒您说,这小子已病入膏肓,已到了病危的临界点了。如不施救,最迟今晚就……”
“什么……?”李靖的头一阵眩晕,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眼泪不由的滑落。
只见杨义的头上放着块湿毛巾,在这种天气里,毛巾还是湿的,不用想都知道,杨义的病情有多重。他嘴唇惨白干裂,浑身发抖如筛糠,嘴唇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呓语。
杨义当然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重?他也知道军医没有药给他治。所以,他一遍遍念着治高烧的药方,想让别人快点抓药。
只是护理他的人太大意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伸耳朵过来听。说得他口干舌燥,嘴唇干裂,还是没人注意他说什么。
就在他几乎要陷入昏迷的时候,一个耳朵出现在了他的嘴边。
“快拿笔墨,杨小子说的是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