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屋檐哗啦啦掉落下来,打在地上迸起涟漪,水花四溅。
风卷江湖雨暗村。
破烂的木屋中,静悄悄一片,杨逸盘膝闭目,神态自若,坐在篝火旁进行着“炼精化炁”的修炼。
此时下丹田内的元炁已然快要圆满,元炁也在蠢蠢欲动,不断在丹田中翻滚。
左右上下游动,仿佛要冲破重重障碍,逆流而上。
只是下丹田中元炁还未积满,始终差了几分力量,让元炁不能发动。
又好似有种神秘力量,正在压制着下丹田中的元炁,让它不能自由,只能在下丹田中上下游动。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非亲身体会者,不能明白。
胡凯飞与慕容晓晓正背靠背互相支撑着身体,陷入沉睡中。
一旁的蒙面人们,也都倚靠在墙壁上,双眸紧闭,木屋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木屋外的夜色漆黑如墨,大雨依旧下个不停。
哗啦!
哗啦!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离荒村几十里外的山林中,大队人马头戴斗笠,肩披蓑衣。
手中拿着刀枪剑戟,背上背着弓弩箭筒,脚下踏着雨水,以及泥泞的山道,踏踏的往荒村赶来。
待到天亮时,大雨已然停息,残留的水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打在积水处泛起涟漪。
地上湿漉漉,到处都是积水坑,杂草上残留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枝叶被大雨冲刷的焕然一新,更加的绿意盎然。
淡淡薄雾游动山间,将一切遮掩的朦胧神秘。
木屋中。
昨夜的篝火已然燃烬,残留的白灰点缀屋中。
杨逸微微睁开双眸,瞥了一眼屋外缓缓游动的白雾,起身叫上黄虎,继续踏上旅程。
刚走出屋外,就发现大队人马手中拿着弓箭,大刀,红缨长枪,将此地包围的水泄不通。
杨逸观其人数,大约在两百人左右,都是些兵卒,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慕容晓晓与胡凯飞也看到了外面包围之人,迈步走到杨逸身后,面容肃然的看着一众兵卒。
兵卒中,一位身穿重甲,头戴红缨盔,披着红色战袍,腰间悬跨一把宝剑,面容粗糙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木屋中,王莽见他走过来,激动的拖着重伤的身体想走过去。
可惜还没走几步,就被慕容晓晓一手将他挟持在身前,手中宝剑抵住他的脖颈,当了人质。
被锋利的剑刃抵在脖颈处的王莽,却是全然不惧,不断挣扎,好似完全不怕死一般。
也因为他的不断挣扎,脖颈处不断有鲜血溢出。
“别动,刀剑可不长眼,你想死吗?”慕容晓晓持剑说道。
“哼,你想挟持某家,却是打错主意了。”
说着,王莽一把抓住抵在脖子处的剑刃,一抹,自尽而亡。
慕容晓晓呆愣的看着死去的王莽,一时间傻眼了,昨夜之所以不杀他,想的就是用他来当做人质。
哪知道此人性子如此刚烈,宁愿自尽,也不愿被当做人质。
杨逸也是愕然,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气节,选择了自尽而亡。
“王兄!”
那位身穿重甲的中年男子大呼一声,脸上悲痛,随后目光冷冽的看着四人,道。
“大理寺神捕慕容晓晓,竟敢勾结飞天大盗,伙同同伙杀害朝廷命官,乃是本将亲眼所见,罪不可恕,放箭!”
这人反应也是快,见王莽一死,便迅速的反咬一口,给几人定下了罪状。
至于王莽的身份,到底是镇北王的护院,还是朝廷命官,这并不重要。
反正把杨逸几人杀了,事后随便按个军中身份,堵住大理寺的嘴,简直不要太简单。
死无对证,大理寺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