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天明，李长安没有那么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这家伙虽然实力强，身份高，可接触下来给李长安的感觉就很贱，心中的忌惮早已消散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吕天明也确实没把他当外人。

听到询问，吕天明无奈摇头。

“此事难以明说，我和他都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须要分出胜负，不过我没他那么大的掌控欲，最后会战到什么地步，还是得取决于他，我并不是很在乎。”

李长安微愣，心中清楚他说的不得已的原因是啥。

仔细想想，这家伙还确实如此，明明是阴界界主，却从来不出面管理，以前的阴界，九成的只知道六大脉，根本不知道上面还有一个界主存在。

相比于这些事情，吕天明显然更喜欢探索无尽虚空的秘密。

不过，他所说的，魂天帝的掌控欲，这倒让李长安微感意外，这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

之前没什么感觉，可和吕天明一对比，一直活跃在紫薇仙域各大势力眼中的魂天帝好像确实有那么几分偏重这方面。

暗留一份心思，李长安默默思量。

如今见了魂天帝和吕天明，得到的答案比预想中要好许多，两个身不由己的人。

“对了，幽冥鬼界是你搞得鬼？”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搞的鬼？我只是帮红叶一把而已。”

“帮她？我还以为那是你给自己留下的一条后路呢。”李长安有些意外。

“也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吧，不过主要还是帮她，红叶拜入我门下也近万年了，她对修行兴趣一般，我几次提过带她前来仙域都被她拒绝了，我也没逼她，不过既然是我的弟子，哪怕是在其他小世界，也不能受欺负了对不？”

“……”

李长安满头黑线，为了不受欺负，所以统一了世界？

这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无语片刻，李长安也不在意，在信阳两界的争斗面前，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之前我曾见过一次海王，看上去挺有立场和主见的一个人，你怎么拉拢他的？”

“我没拉拢他，那老泥鳅一直都是我的人，海腾子是我弟子，只是之前他们不清楚我的身份而已，前些年我显露身份，海境投向阴界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

这个结果，的确是李长安没想到的。

一瞬间，他好像理解了，海腾子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贱，敢情是师门传承啊！

靠着这一层关系，再加之阴界在眼下局面明显处于优势，海王偏向阴界也是理所应当。

还是那句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两界开战，想要真正中立是不可能的，站队尤其重要！

“怎么哪里都有你弟子？”

想通了其中关键，李长安啧啧感慨一声。

提到这事，吕天明很是得意。

“活得太久了，我这个人没其他爱好，也就喜欢收几个徒弟玩玩，你不觉得到其他小世界传播道统，将那些璞玉打磨成才很有成就感吗？”

“……”

“时至今日，我走遍了诸天万界，名下弟子五千有余，好些个我都记不清名字了，但无不是一方巨擎，看着他们一步步成长起来，这种感觉，你不懂！”

“……”

确实，李长安还真没法体会。

不过他能猜到，八成就是这家伙故作高深，跑其他小世界装逼去了，收弟子，是顺带。

这倒是一种打发无聊时间的方法，李长安默默记在心里，以后哪天无聊了，也可以稍微借鉴一下。

沐浴着风雪，两人在山巅聊了很久，正事闲事皆有提及，也商议了一些小计划。

眨眼便是三天过去，临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