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钰的手收紧，手上的青筋暴起，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他抬眸，眸中满是骇人的寒意

“滚”

“这就生气了？”，顾明衍的指腹一直在茶杯上的花纹打转着，嘴角的笑意十分轻佻，面对唐风钰的不开心视若无睹。

“那如果我把我和她过去的那些往事的细节一一告诉你，你岂不是直接杀人了。”

“你想死吗？”，唐风钰直接上前拽住他的衣领，眼里的戾气十分骇人。

顾明衍被拽着衣领，但他也没有任何生气，双手垂在一旁，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看楼上一眼，提醒道

“她还在楼上休息呢，你确定要把她吵醒，然后让她好好看看你这个现任男友的真实面目吗，你猜，她若是看到你在朝我动手，她会是什么反应。”

“你……”，即使再生气，唐风钰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激怒他，如果自己真的生气的话，才显得他落了下凡。

他松开手，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眼底的寒意越来越盛，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在沙发上面转动着。

而顾明衍在看到他松开手之后有点遗憾撇嘴，伸出手抚平衣服上的皱褶，淡定地坐了回去，继续喝茶

唐风钰实在看不惯他在这悠哉悠哉，把这里当成他家的态度。

“我已经说了柠柠不舒服，你要是想看她的话，以后再来，不要在这边浪费时间，也打扰到我和她休息，至于你想和我说的话，如果是像刚才那样的废话呢，你现在就可以立刻回去了，我没有任何兴趣。”

“不舒服？唐风钰，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唐风钰嘴角勾起，笑容轻蔑“那你呢”

“顾少怎么厉害，她陷入危险的时候你怎么也没有及时出来啊”

他特地靠近了他一些低声道“因为你无能啊”

“哈哈哈哈，唐风钰，这么多年你果然还是没有变化，一样的狂傲，一样的自负，一样的，让人讨厌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都透着无尽的寒，明明他们在世人眼中也算得上是便宜，再不济也算的上是点头之交。

可实际顾明衍讨厌他，讨厌到极点，唐风钰之前还没有去s市的时候都是呆在京都，在他们这一年龄相近的一群人中，他们两个就是最经常被拿出来比较，但在大部分上面，都是唐风钰略胜一筹，就只有极少数占上风，长年以往下来，他能喜欢他才怪

但至少之前也有那么一些情分在里面，如果他没有和他抢最喜爱的女生的话，他想的还能跟他维持着面上的交集，可现在连面上的交情都维持不住了。

他故意道“这么激动干嘛，你现在是害怕了，害怕她恢复记忆，喜欢的……就不是你了吗”

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唐风钰并没有被激怒，抬眸淡然地朝他看了过去:“她喜欢的是我，也只会是我”

他的话中带着固执和坚持，唐风钰薄唇轻蔑地往下一压，开口反讽道:“你呢，你不也在害怕，害怕即使她想起来一切，也不会喜欢你，这样你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顾明衍垂在一侧的双手开始握紧，但他还是维持着自己的笑容，就在他要开口的的时候，却听到楼上传来的信息。

“阿衍哥哥”

他们俩个同时转过身朝楼上看过去，看到沐柠就在二楼的楼梯口，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的，但眼底的疲倦却少了很多，在看到他们俩看过了的时候，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顾明衍在看到她的笑容和听到她刚才叫的称呼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真的回来了，在他们刚刚认识初期，纪南律都是“阿衍阿衍”得喊他，而在沐柠小的时候听到这些之后，她都是喊自己“阿衍哥哥”，一直以来，他也只允许她一个人这么喊。

沐柠看向顾明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