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并不是他们这个组织最核心的人物,也是因为被娜丽丝抓住了把柄才被迫给她做事的,所以她不信任我,交给我的一些任务也都是些边角的小差事。”
“我知道那个人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抑郁症,娜丽丝对她恨之入骨,就算她逃得再远,她也会想尽办法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
听到这里,风尧的手已经死死的攥成了一个拳头,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也浮现出一抹类似于隐忍的情绪。
阮安蓝低垂着眼帘,紧绷着牙关,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站在不远处眼神忏悔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最无力也是最可笑的,就是后悔这两个字。
早知当初早知当初,谁都不会有回到当初的能力和办法。
可谁都会有追忆过去,然后疯狂的反悔懊恼的时刻。
此刻看着佛洛琳,阮安蓝想到了郑芝雅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天,都忍着心底的痛苦摸着自己的脑袋徜徉立她们未来美好生活。
她积压多年的痛苦和阴霾,落在始作俑者们的口中,只剩下一句。
我是被逼的,都是无奈之举,我后悔了云云。
多可笑。
佛洛琳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为了忏悔自己心中积压多年的罪孽,终于一字一字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都抖落了出来。
她一直低垂着脑袋,所以看不见上面两个人的表情和眼神,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忏悔里不可自拔。
“我知道在这件事里面,有两个是跟那个人有直接关联的人,包括郑中宏在内,其实他也不过就是一枚棋子,作推波助澜的作用。”
“郑中宏心里对他姐姐有恨意,嫉妒他姐姐,所以才会被娜丽丝的人利用。”
“当年下药的那件事,我并未参与过,但很抱歉,我承认这件事我全程都是知道的,我跟那位交情不深,再加上出于对家庭利益和自保,所以我选择了沉默,这也是除了福特之外,我这辈子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一件事。”
“我知道说出这种话很可笑,也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我只能把我知道的情报都告诉给你们,只求你们能放过苏苏。”
阮安蓝没说话,表情冷淡的注视着佛洛琳,仿佛在看着一直跳梁小丑。
佛洛琳羞愧的低下了头,就听见风尧冷笑一声,一双带着笑意的眼阴凉的戳中了自己。
佛洛琳后背发凉,却不敢说些什么,喉咙仿佛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的攥住了。
“你还指望你做错了事,区区一句知错了就能轻而易举的换来受害者的原谅?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你说对吧佛洛琳夫人。”
“对不起……”佛洛琳死死的低垂着脑袋,“我并非是想要求得任何人的原谅,不过是不希望我女儿会因为我当年犯下的错而承担责任,如果真的有惩罚,也请都冲着我来。”
风尧吃吃的笑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讽刺的望着她道“你还真是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