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羊无比认真答道。
“为什么?能告诉本官真正的原因么?”陆乾饶有兴趣问道。
公孙羊面露一丝苦笑“唉,主要是草民怕死。大人若是不收钱,草民回去之后肯定会受到袁久责罚,然后,草民之前在袁家得罪的那些小人为了讨好袁久,肯定会拿老夫来羞辱,出气,甚至陷害老夫,谋夺老夫当管家攒下来的钱财。与其这样,还不然拼一把,投奔到陆大人麾下,谋一条生路!”
居然是这个原因?
陆乾有点意外,转头望向左席。
左席稍稍颔首点头。
也就是说,这个公孙羊这句话血气没有异样波动,大概率没有说谎。
“哈哈,既然如此,那公孙先生请起吧!请先生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很危险的事情的!”
陆乾起身,扶起公孙羊,给人一种礼贤下士的友好感觉。
“多谢大人!”
公孙羊起身,神色有点感慨,随即肃然道“大人有大魄力,疑人不用,草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请问大人此处可有纸笔?”
“有!”
陆乾点点头,从屏风后拿出笔墨纸砚。
“请大人稍等!”
公孙羊一拱手,便坐了下来,执起毛笔,下笔如风,唰唰唰地篆写起来。
一盏茶之后,公孙羊停笔,将纸张双手捧着递到陆乾面前,恭敬肃然道“大人,这就是属下知道的袁家无辜冤死的人,以及袁家曾经犯过,却又被压下来的罪案。”
陆乾闻言双眸一亮,接过纸张一一查看起来。
大玄三年,佃农朱大悟一家被管事袁侧殴打致死,尸体埋在良田之下。
大玄三年,袁家七老爷袁志颖上街,醉酒闹事,强行入室玷污良家女柳氏,杀害柳氏一家,给衙门捕头封口费三百两捕头,草草结案。
大玄三年,袁家二公子在花楼争风吃醋,当街杀死富家公子何家成……
这是个聪明人!还知道先给投名状!
陆乾看了一眼公孙羊,收起手中的罪状,神色肃然道“袁家罪大恶极,当诛!只不过,袁家势大,背靠长公主,难以铲除啊!你先好好潜伏在袁家,继续收集罪证,等待本官的命令!”
“是!”
公孙羊一拱手,从怀中掏出一沓金票“对了,大人,这就是袁久给你的五万两黄金。”
“好!这是一千两,给你的!”
陆乾点头接过,又抽出十张还回去“小心一些,千万别在袁家漏了马脚!”
“属下多谢大人!不过,袁久最近跟世子赵离走得很近,赵离生性多疑,还请大人派人打老夫一顿,最好打惨一点,这样,属下回去之后才能消除他们的戒心!”
公孙羊拱手拜道。
人才!够狠!捡到宝了!
陆乾眸中闪过一丝喜色,皱眉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不过,你撑得住么?”
“大人尽管来吧!属下这身老骨头,还能抗几顿毒打!”
公孙羊一咬牙,重重点头。
“好!那委屈你了!”
陆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喊来孙黑,一起将人带去大牢。
随着噼里啪啦一阵棍打,公孙羊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淤青,手臂骨头还断了,看起来无比凄惨。
目睹他的惨状,陆乾自然连连安抚一番,给公孙羊画了好几个大饼。
随后,陆乾亲自将公孙羊送出镇抚司大门。
看着公孙羊上了马车远去,左席眉头一皱“陆乾,你真的信他?这未免也太容易,太巧合了吧。”
陆乾眯了眯眼,冷冷吐出一句话来“时来天地皆同力。这次,是天要灭袁家。”
正说着,一辆马车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