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朝她笑开,“棠姐姐可算是醒了。”
“你也还没吃?”
“吃过了。”黎浅浅嘟着嘴,有叶妈妈和春江她们盯着,她的饮食时间再正常不过。
“喔。”蓝棠摸摸作怪的肚子,坐到桌前,珠珍小米粥,还有几样时蔬小炒,全是素菜,不得不说这些菜肴还挺开胃的,在充满血腥味的产房里待了那么久,再叫她吃荤,怕是闻到味道就作呕。
黎浅浅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问起产房里的事,蓝棠没跟她说程分舵主夫人生产的事,而是跟她说了有个婆子,端了碗掺了迷药的面给程分舵主夫人吃。
“你说,做这事的人是不是很缺德?”
“是很缺德,我倒是不晓得,原来在产房里,还能这样动手脚?”
蓝棠放下碗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道,“你才晓得,还有人是直接把胎儿捂死在产道里,不过那样做,动作太大,除非整间产房都是她们的人,否则定有人阻止。”
一旦闹开来,动手的人必落不着好。
“我原本以为,程分舵主夫人是当家主母,她挑进产房侍候她生产的,必是可信的,没想到,竟然有人胆这么肥。”
当着众人的面,明目张胆的作怪。
“那也是托你的福啊!要不是你闻到味道不对,把人制止了,要不然程分舵主夫人早就把那碗面吃下肚了。”
一般人哪晓得迷药是什么味道?当然,一般人也用不上啊!自然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味道,所以那个婆子才会大着胆子,当着大家的面这么做。
黎浅浅看着她吃完饭,洗漱一番后,陪她聊天消食,看她又有困意,便让云珠侍候她睡下,自己带春江她们回房。
桂嬷嬷被打得半死后,被扔在柴房里头,她原是程分舵主夫人身边颇得用的嬷嬷,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为钱,做下谋害夫人的事情来,黄嬷嬷很生气,让人打她一顿之后才问话。
黄嬷嬷这次的狠厉也吓到不少人,大家都以为黄嬷嬷性子再温和不过,没想到桂嬷嬷犯到她手里,她竟连问都不问就先让人打一顿,桂嬷嬷被打后,也不许人给她上药,就把她扔着,桂嬷嬷的儿子担心老娘,却因老娘被关在后宅,他们兄弟是大男人,不好进后宅,便让媳妇们去探望,谁知也被拦在外头。
桂大郎仗着自己是程分舵主身边得用的管事,便和二门内的内管事吵起来。
这一吵,自然是瞒不过程分舵主。
双方被带到程分舵主面前时,还在吵闹不休,桂大郎兄弟是程分舵主一手带出来的,桂大郎一看到程分舵主立刻跪下磕头,陈述自家老娘冤屈,程分舵主听了心里一咯噔,黄嬷嬷脑子抽了不成?
桂嬷嬷被夫人挑进产房侍候,可见是个忠心的,怎么这老货趁夫人还睡着,就命人杖责桂嬷嬷,还是连话都不问就先打一顿,打完了也不许上药,也不许家里人探望,这是要干么?这排除异己的手段也未免太过粗暴简单了。
只是等黄嬷嬷一来,把事情一说,程分舵主暴怒,手边的茶碗被他信手一挥,就直接砸到桂大郎的脑门上。
地上跪着的桂大郎则是头晕目眩,完全理解不了黄嬷嬷所言。
“嬷嬷,你说什么,我娘给夫人吃掺迷药的面?我娘为什么要给夫人吃掺药的面?那样的面有什么不对吗?”
待黄嬷嬷说完,程分舵主看向桂大郎的眼,已然淬了寒冰般的冰冷。
“你不懂,你老娘懂就行。”程分主舵主冷冷的看着他,桂大郎如坠冰窖一般直感到全身冰冷。
他还是不懂,他老娘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去谋害夫人?
程分舵主懒得跟他多说,让人把他一家全拘起来,桂嬷嬷平日都在夫人身边侍候,难得出府一趟,所以药,必是托人去买,那是谁帮得她?
买药的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