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柔正襟危坐,乖乖地坐下。
“落小姐,请问你是来应征本公司的总裁助理的秘书的吗?”郑忠威淡定地从资料夹中挑出她的资料,好奇地睨着她。
“是。”
落以柔坐得端端正正、小手交叠在并拢的双腿上,腰杆挺直,坐姿呈九十度。
郑忠威从她的履历表中得知她父母不详,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心不禁微微地抽紧。才几岁的女娃儿就历经这么多人世坎坷、人情冷暖……
“你从大一起就开始做文员类的兼职,这又要学习又要打工,不累吗?”郑忠威的目光瞅着眼前瘦弱的女孩,口气不由得透露一丝像老父亲模样的温情。
“我需要工作。”落以柔不卑不亢地响应。
“缺钱?”郑忠威眉一挑、眼一沉,不悦地暗想,她怎么会瘦成这副德行,一百六十公分,才三十九公斤而已?
她是如何照顾自己?
“对!”落以柔点头。
“在校成绩好吗?”郑忠威直截了当地问。
落以柔掏出包包里的成绩单,她作为应届毕业生,偶尔有些顾主会要求看看她的成绩,所以应征时她通常会随身携带。
郑忠威挑着眉看完成绩单,不敢置信地盯着看似平凡的落以柔。
“只做助理秘书会不会太委屈你了?”郑忠威忍不住地出声,对于每科都得高分的她,不由得露出赞赏的眼神。
“贵公司其他职位要求的条件太高,我似乎只适合做助理秘书。”落以柔并不贪取不属于她的一切。
“很好,我决定聘请你了!”郑忠威挑着眉,很欣赏她不卑不亢、不强求的心态。
落以柔的应聘全过程,傅夜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这个女孩身上,真的可以找到许多筱颖的影子。
筱颖是孤儿,她也是孤儿,筱颖在校期间成绩优异也是勤工俭学,这个女孩亦是如此。
“周休两日,朝九晚五,中午十二点休息到一点半。薪水……一个月给你五千好了。”郑忠威接着说道,“你还有什么疑义吗?”
怎么会这样?一个月五千?
薪水高得让她不自觉半张开嘴,落以柔失神的瞅着郑忠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有问题吗?”郑忠威又问道。
落以柔回过神来,连连摇头,并且非常郑重地道了声“谢谢。”
“那么,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吗?”郑忠威微笑着询问道。
落以柔精神抖擞,义不容辞地回答“嗯,可以!”
应征的当天即刻展开忙碌的工作,让落以柔忘却生涩和脚痛,专注于上司交代下来的诸多事务上。
一整天下来,除了用餐时间得以放下手中的工作外,其余时间都坐在计算机前奋战。
午夜十二点,落以柔终于将郑忠威交代的资料输入整理完毕,开始收拾了包包下班。
“当!”落以柔一跛一跛地踏出电梯,每走一步,麻辣地刺痛便更加明显。
她的小脸渐渐扭曲,脚踝的痛楚冉冉地往上,看样子,她是没时间去看医生了。
“你怎么才下班?”
冷冷的话语如浸人寒冰中,毫无情绪波动地从身后传来。
落以柔惊愕地回过头去,在半空中对上了刚从另一台电梯里走出来的傅夜沉的目光。
“大哥!”落以柔惊喜地唤了声,打趣地说,“你这不也才下班嘛!”
“跟我一起走,我送你!”
傅夜沉冷然地吭声,语调淡漠得探测不出任何的温度,只身往前走去。
“不用了,不用麻烦你了。啊……”落以柔不曾细想直接回绝,身子猛地站立,脚踝处袭上一股灼热的剧痛。她苍白着脸庞,咬紧牙关低喘呻吟。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