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龙凡晟和龙娟一直没有听到过,关于龙渊的任何消息。两人都以为龙渊死在了流放边疆的途中。
可是,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却大声疾呼龙凡晟为父亲,着实让龙凡晟吃了一惊。
经过一番仔细辨认之后,龙凡晟才敢断定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二十余年没见的儿子,不,是养子。
这是因为龙渊的的左边额头上有一块胎记,龙凡晟和龙娟第一次在山沟里见到他时,当时他还是个包裹在襁褓里的婴儿,他们两口子就记下了。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你的一点点消息。你好像人间蒸发,无处可寻,无迹可寻,像是死了一样。”
龙凡晟喜极生悲,眼眶瞬间变得湿润,老泪横流,清泪如雨,从两边脸颊上滚滚而下。
“老婆子,快些过来,快点。”
继而,龙凡晟扭过身体,朝着收银台方向招手,大声地喊道。
“怎么了,老头子,你火急火燎地叫我,做什么?”
龙娟缓缓地后收银台后面站起身来,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就出现在了龙渊的眼球上。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娘亲真是一个矮小的女人。以前,或者在他的记忆深处,他母亲的形象是那样的高大伟岸,可如今,事隔二十多年,他回头看时,母亲已经垂垂老矣?
“娘,”龙渊大喊一声,就朝收银台扑过去,“我是渊儿啊,你还认得我吗?”
龙渊的举动太过鲁莽,吓得龙娟直往后退了一步,手舞足蹈,说道,
“这位客官,老身膝下无儿无女,你怎么叫我娘呢?想必,是你认错人了。”
“娘,我真是渊儿,你再仔细看看我,我就是你朝思暮想,日思夜想的渊儿啊。”
龙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道,“你不是渊儿,我的渊儿死了二十多年了。”
“娘,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让你挂念了……”龙渊痛苦地叫喊着。
“好了好了,客官,别再演戏了,你是不是死了儿子,不对,你应该是死了娘亲,精神混乱,才把我这个糟老婆子当作你的娘亲……”
龙渊急于想让龙娟认出自己就是她的儿子,他现在情绪激动,披头散发,黑黝黝的头发已经把他的面庞盖住。
在一阵慌乱之中,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额头上的胎记。因为,龙娟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对他重复说着一句话。
“渊儿啊,以后,或者我们去集市的时候,你要是跟我走丢了,你可要记着回家的路。要是,你走丢的时间太长太长了,你回到家以后,就把你额头上的胎记亮出来,我和爹爹就知道你是我们的渊儿了。”
于是,龙熙急急忙忙地撩开额头上的头发,露出了额头上的胎记,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娘啊,你一定还记得这块胎记,这是孩子的胎记,你说,要是孩儿不小心走丢了,回家时就把胎记露出来,你和爹爹就能认出我了。”
龙渊把长着胎记的额头,尽可能地凑近龙娟,好让她看得一清二楚。龙娟一看见他额头上的胎记,整个人都被无形的力量震撼到了,她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二十多年了,远走他乡的儿子,竟然失而复得,叫她如何敢相信?
过了好一会儿,龙渊又开口问道,“现在,你认出我来了吗?”
“客官,虽然你的额头上,长着一块胎记,跟我儿子额头上的胎记一模一样,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儿子。”
“我的渊儿,白白净净的,身材颀长,举止文雅,说话的声音好听,像一只小鸟的叫声那样清脆。而你呢,满嘴胡子拉碴的,说话粗声粗气的,你不是我的孩子。”
原来,龙熙长途跋涉一个月之久,不曾好生打扮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