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倩暗骂道,“烂泥扶不上墙!这么一条妙计,你居然不肯用。我对你看走眼了。”
……
“我都不想和你这种人说话了。凡事都要讲证据,世间之事,包罗万象,哪有那么多证据。”
二莲心急如焚之下,小性子又从心底升腾起,直冲到天灵盖。
“我就说了,你除了会胡说八道地怼人,你还会什么?”钱几道不免嘲笑二莲。
“你就是死脑筋,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华神医的关门弟子,且是唯一的女弟子。你偏偏不信,怪我咯?”
听了钱几道的话,二莲才突然想到,医馆里确实没有一个女的,曾说女徒弟了。难怪钱几道不相信,换作其他人,恐怕也不太相信。
“除非你能向我证明,你就是华神医的女徒弟。”钱几道再次冷嘲热讽地说道。
“倘若你能证明自己是华神医的徒弟,那么,”说着,钱几道从兜里摸出一张白纸黑字的欠条来,“这张欠条就是你的了。”
二莲心想,要是我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不但可以替夫人排忧解难,还可以徒手赚到五百两白花花、香喷喷的银子,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当真?”二莲再次确认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钱几道也不含糊地说。
其实。他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呢!在幽灰城里,所有自称是名医的大夫,都不敢再接手他夫人的临产之事。
仿佛中了邪一样,钱几道的夫人每到临产之时,必然会难产而死。这个可怕的规律已经变成了钱几道心中的梦魇。
如果她能证明自己就是华神医的女徒弟,把这五百两银子送给她也无妨。因为,他的第五个夫人已经怀上孩子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为了这件事,他操碎了心。
假如二莲收下了陈光耀欠他的欠条,就等于是华神医本人收了银子,到那时候,他夫人临产了,去请华神医,谅他也不好拒绝。
哪怕华神医仍旧拒绝,他的女徒弟也不会拒绝的。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李倩倩心想,要是这个野丫头真是华神医的徒弟,那么老爷的欠条就会落到她手上,到时候,这野丫头看在陈梦的份上,说不定就把欠条给撕了呢!
于是,李倩倩重新选择了阵营。现在,她站在二莲这一边,竟帮着二莲说起话来。
“我相信这位姑娘,她这么善良,怎会撒谎?倒是你啊,钱掌柜,怕是输定了。”
“陈夫人,我巴不得自己输掉这五百两银子,那我以后就用不着三天两头地来贵府上催债了。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脸皮太薄。三番五次地来讨债,我都不好意思了。”
“何止是钱掌柜不好意思,我早就不好意思了。心想,钱掌柜家也不是缺这几两银子的小户人家啊!”
“我钱几道就没碰到过缺钱花这种事。不过,我不想拖得太久了,拖久了容易扯淡。”
二莲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何才能向钱几道证明自己是华神医的女徒弟呢?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我可以派姐姐的丫鬟去医馆里告知诸位师兄,请求他们的帮忙。但是,那些个师兄,人虽好,但是没名气,出了医馆,就没人买账。
大师兄有脾气,有名气,可是,就是不好说话。我派人去求救,他未必肯出手帮忙。
再说了,我派人去医馆求救,说个什么理由好呢?
唉,真糟心。二莲姑娘想得直摇头。
李倩倩看到她摇头摆尾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喂,你在干什么呢?发病了不是?”
“呸,你才有病呢!”二莲白了她一眼,愤愤不平地说,“你这妇人好生不知好歹,我正在想方设法地帮你解决难题,你却咒我罹患疾病。你真是自私得快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