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孃见小莲和华大夫从内堂出来,守在饭桌边,笑吟吟地说,“华大夫,辛苦了!快些坐下,吃些粗茶淡饭。”
怎么说话的?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二莲姑娘心情黯淡,又听得梅孃口中所说的粗茶淡饭,一时心里很不爽。
“老板娘,你的生活水平也高了吧?这等山珍海味,还说是粗茶淡饭?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二莲张口就怼梅孃。
华大夫见状,赶忙假意训斥二莲,“小莲,说话没大没小的。梅老板,一番热情,怎受得了你这盆冷水?”
二莲不再说话,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她自己不知道迁怒于人的做法是错的,只求自家心里爽快即可,哪管别的三七二十一。
“华大夫,没关系,爱徒血气方刚,理解理解!谁不是从年轻一路走来?”
说罢,梅孃殷勤地给华大夫和小莲斟满酒杯,陪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二人的美好时光了,请慢用。”
梅孃走后,二莲的脸上才放晴。
“小莲姑娘,不甚喜欢梅老板么?”华大夫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有时喜欢,有时不喜欢。”
“少女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华大夫摇头说道。
暂时性的师徒二人吃完饭后,各自取道归去,有缘再见。
二莲原路返回,来到贾仁义的府宅,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陈忠。
“二莲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这就启程回天行派。”
“今晚就回去吗?”二莲意犹未尽地说。
“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倒是没有其他事,不过,日色西斜,天黑之前,我们还能赶回去吗?”
“路上不耽搁的话,能赶回去。”
大莲见二莲回来,悬着的心才落到地上,粉面上略有怒意,“小莲,你一声不吭地溜出去,玩得倒是痛快了,可苦了我们!”
“姐姐,我虽然回来的晚了,让你们大家为我担心,但是,我带回来了一个重大消息。”
“什么消息?”陈忠和大莲面面相觑后异口同声地问。
“我找到武思修了。你们可知道他在哪里?”
“要是知道他身在何处,我们就不会来寻他了。”大莲说。
“好像也是哦。”二莲并不晓得如何卖关子,“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索性直接告诉你们吧!”
陈忠和大莲安静地看着二莲的嘴巴,静静地等她说话。
“武思修那小子,居然躺在天仙楼里。”
“天仙楼?可是名满天下的酒楼天仙楼?”陈忠问道。
“莫非陈护卫去过天仙楼?”大莲柔情地看着陈忠。
“去过一两次。”
“姐姐,我给你说,那天仙楼的老板娘对武思修那小子可好了,简直跟亲儿子一样。”
陈忠抓住了武思修躺在天仙楼的关键信息,问道“二莲姑娘,你说武思修躺在天仙楼,是怎么回事?”
“中毒了呗!”二莲不痛不痒地说,“他幸亏遇上了华神医,不然,小命难保!”
“他现在好些了吗?”大莲说。
“像个死人一般,无知无觉。不过,华神医说,再过一两天,他就会醒来。”
“既然武大师身体没什么大碍,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回去。”
三人从贾府出来后,日头已迫近西边山口。西风烈,马鸣风萧萧,尘土飞扬。
陈忠骑马在最前头,为身后的两位姑娘开路。秋末的天,黑得快,不多时,暮色铺天盖地而来,将三个人裹挟进无边无际的苍茫之中。
行至白石溪,二莲姑娘突然内急,嚷嚷道,“不行了,再憋下去,我会被憋死的。”
二莲和华大夫在天仙楼酒楼吃饭时,小酌了几杯,启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