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断头戏,在刽子手的手起刀落下,迅速结束。
大莲有些不高兴地说,“小莲,你说陈护卫要来,我怎么没看见他呢?”
“人这么多,你再找找看,他肯定来的。”二莲其实也不知道陈忠有没有来观看这场断头戏,但又不好直接给姐姐说,索性叫姐姐再仔细找找。
人山人海一浪接一浪地散尽,大莲终究还是没能找到陈忠,就连陈忠的影子也没看见。
“人都走光了,还是没看见陈护卫,他不会走了吧?”大莲有些颓丧地说。
“姐姐,你别灰心嘛,很可能陈护卫忙着去处理王游一家人的尸体,也说不定啊。那么多颗人头,那么多具无头尸体,不能一直摆在那里吧,看起来怪吓人的。”
听了二莲的分析,大莲的心情立马就阴转多云了,她自我反省道自己是不是太小女人气了?
陈忠可是幽灰城里煊赫一时的大人物,有头有脸,要是他的女人是那种小气鬼,怎么配得上他呢。为此,他不免要遭到许多人的嘲笑和鄙视。
“小莲,我们不要管陈护卫了。能在人海中遇到是缘分,遇不到就说明缘分未到,又何必强求呢?我们去逛街吧,难得出来溜达一圈,你说是不是?”
二莲对姐姐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吃惊不已,心想这时的姐姐,还是刚才的姐姐吗?自觉不可思议,是什么东西让她摇身一变,前后判若两人?
“是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姐姐,我们好久都没一起逛街了,很是怀疑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长大是无法避免的事,每个人或早或晚都会长大,就像苹果树上的青苹果会变成红苹果一样。”大莲感叹道。
时光如流水,一转眼,她们两姐妹就从黄发垂髫的小女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再一转眼,她们或许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
大莲接着抒发感叹,“然而,成长也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二莲好奇地问道。二莲发自内心地觉得,此时此刻的姐姐已经不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姐姐了。
“成长的代价,就是要失去最初的模样。”
姐妹俩,边走边说,一问一答,别有一番风味,“什么是最初的模样?”
“我也说不太清楚,可能就是我们的样子吧。六岁有六岁的样子,十二岁有十二岁的样子,十八岁又是一个样子,以此类推,二十八岁又是一个样子……”大莲的感悟还停留在感性阶段。
二莲也就此发表了自己独到的看法,“我觉得,最初的模样并不仅仅只是长相的变化,长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停变化着的,好比苹果,一开始是小的,与日渐长,一天比一天大,颜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青色。”
“这么说来,人的身上或者苹果树上的苹果,应该还存在着一种不因时间推移而改变的东西,那个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最初模样吧。”
这时,大莲、二莲来到一家首饰铺,店里的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首饰品,簪子?梳子、手镯、耳坠等东西,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姐姐,这支簪子很符合你的气质哦。”二莲在众多簪子中挑选出一支做工精细的簪子,小心翼翼地插到大莲的发髻里,身子后仰,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甚是好看。
掌柜的见两位姑娘谈吐不凡,心下觉得定是有钱人家的闺女,便殷勤地招呼道,
“这位姑娘好眼力,这簪子,专门从域外选购而来,数量有限,绝大多数都被达官富绅之家的夫人或者千金大小姐买走了,现在只剩下这支了,最后一支。”
“掌柜的,你说这簪子只有达官富绅之家的夫人或者千金小姐才买得起?难道一般人就买不起了吗?”二莲义正词严地质问掌柜的。
“这位小姐,言辞很是犀利啊。通常来说,这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