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很快又凉了下去。
江飞看了纸条的内容,道:“太子竟然这般大胆?他可真是为了保住位置无所不用其极,殿下,此番事发,他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青衣醒过来了?那少夫人应该很高兴!不过最开心的要是江阳!没想到我们寻了这些日子没找到季神医,原来是去了邺城!”
江飞兀自说着,看到自家世子的脸色十分凝重。
他察觉到不对,问道:“殿下,是哪里有问题吗?”
江殊停下脚步,反问道:“江飞,我这次为什么会接下来查案的任务?”
江飞思索了下,回答道:“一开始您不愿意,陛下也没有太勉强,后来咱们得了消息,说季神医在这一带出没,你想着给少夫人打开心结,所以就过来了!”
昏迷的青衣,一直是苏洛心里的一根刺,作为枕边人,江殊自然比别人要更了解一点。
江殊点点头:“对!”
他也不确定此番是否能成功,所以只是跟苏洛提了一嘴,并没有详细的说明。
男人皱眉道:“季神医多年前曾立下规矩,此生绝不入邺城,而且也不会上任何大官贵族的府上去诊治,要是想找他看病,就得自己上门!”
这么一说的话,江飞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您是觉得,少夫人这一次太容易就把季神医请过来,这其中有陷阱?”
江殊看了看书桌上的那些折子和材料,再看了看外面乌沉沉的天色,快步走到衣架前,扯了一个薄薄的披风裹住自己,目光坚毅的说:“留一半人在这里,接着处理剩下的事情,你带着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回邺城!”
“现在吗?”
“现在!去备马,要快!”
他的预感很不好。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临出门之前的画面。
苏洛坐在窗前,杏儿将她的一头乌发刚刚盘好,她正在挑今日要簪的钗子。
他洗过脸后,绕到她身后站定,帮她挑了一根带流苏的金簪。
寻常女子戴这样的配饰会觉得俗气,可苏洛长得明艳大气,与这样亮闪闪的颜色相得益彰。
他将簪子别进她的无法之中,簪子上长长的流苏不知怎么的,就缠在他的衣服上,然后随着他手后退的动作被连带着拔了出来。
簪子掉在地上,流苏与簪体结合的部分被摔开!
难道……
男人不敢再往深的地方想。
一刻钟后,二十几匹马在凌晨的官道之上,朝着邺城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