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洛叫住她,“我刚才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
说着,她伸手去翻如花的簸箕。
说实话,她活了两辈子,在刺绣功夫上实在不敢恭维。上次给江殊绣荷包被笑话是胖水鸭,更别说绣嫁衣了。
其实不管是穷苦人家还是大户人家,女子的嫁衣很多都是亲自来绣。就算不绣完整,那也至少得自己操刀来一部分,意思意思一下。
苏洛没有经历过这个过程,所以挺好奇的,想看看这如花的绣工究竟如何。
岂料手还没伸过去,如花就将簸箕往后一躲,神情略带慌乱“少夫人,您这是……”
苏洛尴尬的将手放下来,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嫁衣上绣的是什么?”
章庆皱眉,低声训斥道“如花,少夫人要看,你躲什么!”
如花吓得缩着脖子抖了抖。
弄得苏洛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我就是好奇而已!”
如花吸口气,缓缓将那件红色嫁衣从簸箕里取出来,双手托着递到苏洛面前“少夫人,是奴婢的针线活不好,恐怕污了少夫人眼睛,所以才……少夫人,您请看!”
苏洛便瞄了一眼。
如花虽然是穷苦人家出身,可是这针线做的很好,不比杏儿的差,这件红色的嫁衣绣了一大半,看得出极为的用心。
苏洛又抬眸看了看如花。
她的头上插着一根碧玉簪子,是前两日她去珍宝阁看到过的新出的款式,虽谈不上多珍贵,但也需要几两银子的。
看来这章庆瞧着闷不吭声,倒是个会疼媳妇的。
这男人嘛,嘴上说的再好听都是空的,还是要有实际行动才成。舍得为自家女人花钱收拾打扮,这可是入门级别的好夫君。
她收回目光,随便夸赞了几句,又跟两兄弟交代了下沈家的事,就从纸坊内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杏儿道“这如花姑娘还是挺谦虚的,奴婢瞧着她的针线活其实很不错,哪怕是入国公府做个绣娘也使得!”
苏洛心念微微一动,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仔细回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章庆是个心细如发的人,送走了苏洛后,他回身进了后院,关上院门后,他皱眉问道“如花,你这头上的簪子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