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看着卫璟风一般离开的背影,所有的话噎在喉咙里,过了好一会,才咽下去。
卫璟将门打开,冷风呜呜的灌进来,贤妃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贴身宫女在门外听到了,赶紧快步进来,将门关上后,又给贤妃找了个披风披上“娘娘,风大,您披着点!”
贤妃脸色怅惘的看着外面“你看看璟儿,他怎么就……”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之前卫璟也带白芷进宫过,那时候两人看上去十分的般配,感情也好,当时贤妃还觉得欣慰。
白芷虽然是个庶女,也素有才名,白家从文,家教应该也不错,说到底,卫璟这孩子不也是庶出吗,两人还是很般配的。
贤妃也觉得,他们二人肯定会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后来白芷屡屡出事,贤妃还担心儿子想不开,好生安慰了一番,当时卫璟就说他没事,让贤妃不要放在心上,贤妃却还是为此忧心许久。
可直到现在,她看了自家儿子只是听了苏洛一句低呼,就已经急成这样,心里才明白。
白芷出事,他果然是一点事也没有!
因为他的心里眼里,恐怕除了苏洛,根本容不下旁人。
那宫女是贤妃的心腹,见状柔声安慰道“娘娘不必过于忧心,殿下最是明礼数知轻重的人,不会做出让娘娘为难的事情!”
贤妃娘娘重重叹口气“但愿吧!”
宫女扶着她在软椅上坐好,又给她奉上热茶,贤妃喝一口后,从虚掩的窗户里往外看了看。
又下雪了。
这个冬天,大雪就从未停过。
她盯了好一会,突然说道“其实苏洛是个好姑娘!我本也是奴才出身,最知道遇到一个好主子有多重要!她能这般对自己的婢女,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但,时机不对!而且我瞧着,苏洛对璟儿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那宫女将灯花挑了挑,回道“娘娘最是心善,能体恤旁人!其实按奴婢的意思,没有想法才好呢,不是吗?”
贤妃抬眸瞧了她一眼,点点头“是,没有想法才好!”
要是真的两情相悦,或是苏洛想要用手段吊着自家儿子,那对于卫璟来说,就会一个灾难。
只是单相思,大不了就是伤心一把,命总是能保住的。
那宫女见贤妃还有些愁眉深锁,又道“奴婢以前听母亲说,男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的!其实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多给殿下挑几个可心人,想必殿下很快就能从这件事里走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贤妃。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这宫女一眼,笑道“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入宫之前,可有婚配?”
“咔嚓!”宫女剪灯火的手抖了下,整个燃着的灯芯都被剪了下来。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娘娘,奴婢刚才不是为自己筹谋的意思,娘娘宽厚,奴婢还想一辈子侍奉娘娘呢!”
……
那边主仆两个正在对话,这边,卫璟已经冲进了苏洛和青衣所在的房间。
苏洛的神情激动,双手在抖,脸色涨红之下,让那个手掌印更显得突出,她握着太医的手腕“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她之前在宴席上一点事情都没有的,而且,我也给她吃了解药!”
李太医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心内暗叫倒霉。
宫内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章太医和于太医今日在皇后宫中出事,整个太医院都知道了。
后来皇后敬酒,是婢女帮忙挡着的,这件事也有人在太医院嚼舌根。
眼下苏洛这番话,就摆明了是说,问题是出在那杯酒身上!
卫璟见状,赶紧上前,抓住苏洛的手“世子夫人,你先放开李太医,他才好跟你说明情况!”
苏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