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同慕纤尘揭开了误会,后脚便听闻魏筠病重,焦急之下自然想到了还在府中的南宫辞。后者没有推辞一口应下,谁知其突然发难伸手将云倾月击昏后带去了南临国。
云倾月心凉之际最后问了南宫辞一句,后者十分坦然的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云倾月的生母尚在人世。
慕纤尘浑然不知自己的亲王妃已经被人拐带去了南临,匆匆进宫之后发觉傅宸煜满面阴云密布,一瞧这神情他便知道事情不妙,开口道。
“出了什么事?”
傅宸煜惊魂未定,听得慕纤尘开口才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先是给慕纤尘赐座,这才说道。
“终究是我大意了,不料竟有人潜伏在皇宫之中。”
要知道傅宸煜登基之前便将傅卓言的余党尽数清除了,而后更是想尽办法将太后一党拔除干净。按理说朝中应当没有心怀不轨之人了,眼下却出现了潜伏在傅宸煜身边的细作,的确令人胆寒。
“你是如何发现此人是细作的?”
闻言傅宸煜伸手摁住自己的上臂,眸中嘲讽的神色闪动,剑眉颦起。
“说来更叫人惭愧了,是此人自己暴露目标刺杀,我才能发觉,若是他不动手,只怕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三言两语之间,慕纤尘便知道此人的厉害,能够潜伏在傅宸煜身边这么久不被发觉,的确是有几分本事,可是如此有本事之人,为何会让傅宸煜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看出了慕纤尘眸中的疑惑之色,傅宸煜也缓缓挑起眉梢,眼神中有些捉摸不定的东西,审视的目光在桌上来回逡巡。
“我知晓你在想什么,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他潜伏依已久,却没有选在我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动手,反而选在方才。”
“若是我一开口,御前侍卫即刻便会赶到,刺客不过是在我的臂膀之上划了一道便极快的自尽了,这行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潜伏,却没有得到任何实效,宫中的物件也是一样都没少,慕纤尘总觉得这里头还有许多端倪可寻。
“他自尽,恐是怕你发现背后指使之人。”
慕纤尘蹙眉思忖,在心中排查着可能性。若是此人为当年傅卓言或太后的反叛余党,必定恨傅宸煜入骨,不会这样莽撞的刺杀,更不会只划破臂膀便匆匆自尽。
二人凑在一处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最终只得暂且按下不提,命暗卫死士暗中查探。
刺杀一事是有惊无险,傅宸煜松了口气,忽而想起亲王府中的念尘和思月,这两个孩子重病之时他也十分担忧,尽管抽不开身,依旧一日一日的送去些可能有用的药材,更是任由慕纤尘差遣御医。
听闻这几日他们似乎好了不少,傅宸煜自然少不得多问两句。
“念尘和思月如何了?”
一提起这两个孩子,冷硬如慕纤尘眉梢也泛上一点柔和,微微颔首,唇角带着几分笑意。
“眼下已经大好了。”
听得喜讯,傅宸煜也欢欣不已,宫中的御医一个一个的去了都是愁容满面的回来,能够找到医治之人实在是莫大的好事。
“京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究竟是如何治好的?”
傅宸煜这一开口,慕纤尘便想起了那同他不大对付的南宫辞,神色有些不自然,别扭了一会儿才讪讪开口。
“祁夜不在京中,南宫辞精通医术,日前月儿的绛珠雪草之毒便多亏了他。所幸人还未走远,我便将他请了回来。”
慕纤尘说得随意,傅宸煜听在耳中却觉得有些不对。南宫辞再怎么也是南临国的皇子,去而复返必然是要经过哨卡的,届时若是拿不出文书或令牌,应当是不会放人的。
“南宫辞回来了?可宫中并未收到消息啊?”
慕纤尘去请南宫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