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往回走就被叫住。
“春儿!”
苏玉春心头一跳,哭笑不得的看着大包小包朝自己艰难移动的同乡。
“佳妮”
她用空闲的手扶了下彭佳妮背上的化肥袋,诧异道
“啥东西这么重?”
“地瓜,带给俺叔叔的礼物。”
彭佳妮背上一袋,手上两袋,黝黑的面庞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苏玉春接过沉甸甸的一袋。
“你坐哪,我帮你背一袋行李”
“俺也不晓得。”
看彭佳妮一脸茫然,苏玉春叹气的接过她的车票,和自己是同一个车厢,但位置不一样。
知道是同一个车厢后,彭佳妮老高兴了,一路上叽叽喳喳。
“玉春,你去哪?”
“羊城”
“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去x安!”
“嗯。”
苏玉春不是不想应,而是手上袋子实在太沉,好不容易到了座位,她气喘吁吁的把袋子放地上。
“你带了啥,这么重?”
“两缸咸菜啊,也是给俺叔叔的”
彭佳妮的车位上还坐着一家四口,夫妻两个从行李架上绑了个兜,一个啥都没穿的婴儿大咧咧的躺在兜里,一家四口挤得彭佳妮的位置只剩一点。
行李架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彭佳妮抱着两袋,过道放着一袋,艰难的坐下,黝黑的面庞朝苏玉春笑。
“春儿,谢谢你,赶紧回去吧。”
苏玉春去取茶缸,回来时看彭佳妮半边屁股在座位外,那一家四口婴儿哭,小孩闹,夫妻两个又不管。
“佳妮,把行李放这,去我那坐,我那有两个位置。”
彭佳妮确实也坐得很辛苦,可又不放心咸菜和地瓜,还是苏玉春说坐她位置上也能照看行李,这才让人兴高采烈的跟着走。
硬座本来就不舒服,原来的两个位置变成了一个,苏玉春借着提包的掩护,从空间里拿了大姐缝制的坐垫,蓬松的枕头,尽量把狭小的座位弄得舒适一些。
彭佳妮坐在靠着过道的位置,可眼睛一直直勾勾的朝着窗外看。
苏玉春能理解第一次出远门的心情,提出了换位置,让彭佳妮一次看个够。
“就你一个人出远门?”
“俺家都在忙秋收,只能由着俺去参加俺叔的婚礼。”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渐渐的被后座男人们说话的声音吸引。
“在家吃饭还要交钱,不交钱就不能上桌,就跟饭馆一样,儿子去买个棒冰,那婆娘连五分钱都要记下来,让我付账。”
苏玉春用余光扫了眼后座大声抱怨的男人。
“遇到这种婆娘就要硬气起来,就不给她钱,让她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没错,就是打得少,这种女人钻到钱眼里,以为男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同车厢里几个女同志看不过去。
“这位同志,什么叫女人钻到钱眼里,明显就是那位男同志不主动交家用。女人在家带娃伺候你一家老小,还不主动交生活费,女人图个倒贴?”
“就是”另一个年轻小媳妇抱着孩子抱怨“你知道一个女人怀孕有多辛苦吗,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身为男人不疼她一辈子,不仅要给生活费,哪怕全部家当都给也不过份!”
“就是,要不你每个月主动点给生活费,看你老婆还会不让你上桌吃饭么?”
“这种男人就是想自私呗,最好是女人给生娃,又孝敬父母,还不能和夫家拿钱,平时吃的穿的最好都自个变出来,男人啥都不用付出,当皇帝享受呗。”
另一个男同志提高了音调。
“这位女同志,花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