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
苏玉春想了想,问“青菜没有,不过有苞米和油豆角,荠菜,象牙菜你要不要?”
苞米和油豆角还有各种野菜都是早就储存在空间里的,这年头的人都是吃野菜过来的,野菜是‘苦’的象征,可人民富裕后吃腻了大鱼大肉,反而对野菜情有独钟,野菜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可以可以。”王老伯一脸感谢,“有得吃就好,小姑娘这价钱?”
“有钱就给点,没钱给你们赊账,不算利息。”
王老伯一怔,一旁的朱大爷道“这闺女菩萨心肠,以后肯定有福报的。”
几人交谈了会,原来王老伯还是物理学家,不过当时立场不正确,加上那个年代知识分子苦,普通教师都遭殃,更别说是能冠上‘物理学家’的王老伯。
难怪谈吐不凡,苏玉春挺高兴的,听说像王老伯,朱大爷这样的人还有在本地还有七八户,各个都过得惨兮兮时大方说。
“野菜和苞米管够,只要有需要都能来找我。”
王老伯道“可是有几户实在是困难,可能也要赊账。”
苏玉春大方“没问题,朱爷爷,王伯伯,就由着你们两把关,要是人品好,家里实在困难吃不上饭就可以到我赊账,我不加利息,有钱可以还钱,没钱还苞米也成。”
在场的三个老人听得百感交集,他们都有过一段不被当人的凄凉岁月,在这墙倒众人推的时代,遇到个雪中送炭的是多么金贵!
他们现在没办法报答苏玉春,有只能对子孙耳提面命,如果这辈子报答不了,要让子孙们记住这恩情。
苏玉春倒没想那么多,一来老人家确实可怜,二来结交这些人有益无害。‘运动’迟早会过的,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
而且她还有事想问问几个老人家的意见。
“做营生?”
“对,开春后想弄几头牲口养。”
现在生产队倒是鼓励社员养猪,年末食品站的同志会下乡收收猪,除去任务猪的重量后,剩下的都归老乡所得,可以卖给食品站或者收购站获利。也可以把猪肉留着自家吃。
三安屯穷赊猪的老乡少,多是生产队公家养,她早就动养猪念头了。
“我看中,闺女你识字不?我手里倒是有几本涉及养殖业的册子,要科学养殖才能做大做强。”
“识字。”
苏玉春高兴,她没养殖业的经验,就怕第一次上手把养死咯。
她正规划开春的大计划,远在村里的王桂珍却嘴巴不停的在咒骂着苏玉春。
苏翠姗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她也有耳闻,听到苏玉春把苏翠姗还有赔钱货一起送医院疗养,王桂珍气得吃不下饭,在炕上哼哼唧唧了两天。
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多败家娘们,她一辈子没去过医院身体也棒棒的,这到了医院花钱如流水,还不等孙子落实城里的工作,钱早就被苏玉春那败家丫头挥霍光了!
王桂珍一想到这些就心疼得手脚发凉。
还有那不要脸的苏翠姗,嫁过去连个男娃都生不出来,跟她妈一个德行!居然还有脸到医院去,不给男方传宗接代要她有什么用?
“阿妈,老刘家来人了。”老二媳妇周慧挑起帘子说。
那一家子来干嘛?王桂珍下了炕,围上半新不旧的头巾出门去。
张兰香抱着臂一脸不屑的站在院子里。
“亲家,咋的了?”王桂珍问。
“别,我受不起这称号,你家孙女可说了,要和我儿子离婚。”
周慧和王桂珍对看一眼,这在村里这么久,只听过寡妇再嫁,鳏夫再娶,没听说过离婚的。
“她不敢。”
王桂珍气急败坏,那死丫头哪里来的胆子,不依附男人难道要回来吃娘家的!离婚多丢脸的事情也敢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