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了,还活着干甚么。”
“我也不活了。”刘欢霞把脸蛋露出来。
她的脸被秦淑芬母女挠得一道道血痕,以后还怎么嫁人,干脆死了算了。
刘欢霞自个长得也不好看,塌鼻梁,又有龅牙,嘴巴都合不上,还五短身材,再加上上头几个哥哥会来事,这下更嫁不出去。
“大娘,不是谁嗓门大谁就赢。”
干警和调解员被张兰香母子大嗓门吵得头疼,对母子两没有一丝的同情。
秦淑芬哪里能让他们如愿,忙说“啥都不说了,你们去看看翠姗,看这家人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我们家在村里扎根了这么多年,没惹过一件事,今天是家里孩子被打得实在是惨,老刘家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要丢掉,我们要是再不帮衬点,翠姗就要被打死了!走,你们去看看。”
干警同志看向苏玉春
“你又是怎么回事?”
张兰香喊“这死丫头疯了,拿刀子要砍人,赶紧抓进监狱。”
调解员大喝“你要再这样影响办案,先把你抓进监狱。”
张兰香缩着脖子不甘心的收了嘴。
苏玉春把大姐生了女儿遭家暴,老刘家遗弃女婴,不仅不送大姐去治疗,甚至还不准她救苏翠姗的事说了,得出了拿刀子吓唬人完全是出于保护大姐的目的,末了还特真诚的认错,表示以后要克制住脾气,哪怕对方是个畜生都要好好讲道理,坚决不吓唬人。
被苏玉春明面上指着骂畜生,老刘家十分心塞。
调解员和干警从苏玉春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的叙述中了终于听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听多了老娘们咆哮声的干警和调解员乐意和冷静的苏玉春说话。
老刘家不乐意了。
刘壮国瓮声瓮气道“同志,您咋光问她,她当然帮自家人。”
干警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挥派出所办案了?”
调解员给干警介绍章容先。
“这是国家退役游泳运动员。”
本地有这么出息的人,整个公社都以章容先为荣。
干警也肃然起敬,问“章同志,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章容先补充了些苏玉春疏漏的内容,得出了老刘家欺人太甚的结论。
“放屁,干警同事,我们是冤枉的。”
张兰香大喊大叫打断章容先,三个儿子连忙声援亲妈。
“那你们来说说,事情是咋样的。”
张兰香迫不及待的开腔,她要让干警同志了解苏翠姗活该被打,他们好好呆在家里,是老徐家上门找茬。
“我家倒大霉啦,真金白银的娶了个不能生把子的女人,母鸡都比她好使,两个赔钱货有什么用。”
“说重点。”
“好好好,重点就是今儿我们在家呆着呢,这死丫头忽然冲进家里,先打了我儿子,然后还想打我,老徐家的人也来了。”
张兰香一把扯过刘欢霞,迫不及待的展示女儿被扯破的衣裳。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衣服还是今年刚做的,被臭娘们扯破了,平时在屯里大气都不敢出,不就是仗着儿子回来了么,好像只有她们家有儿子损色!”
“谁问你这些了,交代今天打架的经过。”
“好好好,我交代”
张兰香跑题了好几次,把老徐家都骂遍后被干警强制喝止闭嘴。
她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十分不服气
“咋的,凭啥他两都能说就不给俺们说完。”
老刘家大媳妇忽然跑进来,道苏翠姗醒了。
众人一阵骚动,张兰香扯过大媳妇
傻了吧唧,醒了就该第一时间提醒她,就说这伤是自个摔的,和壮国没有关系,让她死不了就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