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宁琬琰与百里澍加之葛铮三人终到达了常州。
进得高高的城楼门,百里澍嘟着小嘴说“之前我去哪里,必会当地所有的官员与乡绅前呼后拥的相迎,皇婶婶为什么不让我叫人通知常州的剌史,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本王去见他。”
宁琬琰瞟了眼他,说“你小小年纪架子到是不少,这常州刺吏清正廉洁,是真正的良师忠臣,你应该懂得礼贤下士。”
百里澍撇了撇小嘴,说“好吧,好吧,我礼贤下士。”
他伸手撩起车帘看着热闹的街市,特别看到街上各种杂耍他双眸闪亮,眉眼笑得弯弯的。
辎车停下来,宁琬琰问“怎么停下来了?”
“回王妃,街市人多有点拥堵,要稍微等一下了。”车夫回话。
听到人声吵杂,宁琬琰与百里澍都从车窗探出头去张望,看着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
“看这热闹的市场就可知常州在齐刺史的治理下,兴旺昌盛,欣欣向荣。”宁琬琰说。
“皇婶婶,要不我们下车去逛街吧,我想去看杂耍。”百里澍笑说。
“好啊,即来了常州就是逛逛吧。”宁琬琰笑说。
百里澍欣喜之极,先跳下了辎车,宁琬琰唤了他一声,也跳下去,牵住他的小手说“你可不许乱跑,若丢了,你母妃非杀了我不可。”
“哎哟,皇婶婶,我在京城每天都混迹街市的,这里我可比您熟。”百里澍笑说。
“不行,我必须得牵着你。”宁琬琰死死拉着他,生怕他跑掉。
“琬琰。”葛铮也下了马车向她们走过来。
“二哥,我们走动走动吧,也看看常州的风俗民情。”宁琬琰说。
“我也正有此意呢,走吧。”葛铮笑说。
话落,宁琬琰与葛铮牵着百里澍的小手,悠闲的游走在热闹的街市中,凌风带着一丛护卫不远不近的护着几位主子。
他们先应百里澍去看杂耍,之后,宁琬琰饶有兴致的看着街上商贩卖的小玩意,随意买了几样。
前方传来激愤的呼喊声,三人随声看去,就见好多人围着一处在高声叫嚷着,有几个黝黑的农夫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官兵们手中持刀与农夫们对持着,似乎一场战争随时暴发。
“要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百里澍兴奋的大叫着,硬拉着宁琬琰跑过去。
“年前刚刚遭了灾,今年地上粮食还未收上来,你们就要增税,这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了……”
宁琬琰听着闹事百姓们的叫嚣,大概明白是因官府加了税收,可依齐刺史的为人,应该不会不体恤百姓疾苦,而是对雪上加箱啊。
她看到前面有个告示板,上面贴着一张告示,她念道“伏维伏羲设兮,神家教民稼穑,舜承尧德,文王肇易……我去,这写的什么玩意,一句看不懂啊?”
她身后的葛铮,说“这告示是齐大人向皇上献的税制改革的法子,意思是说,因年前灾事,凡去年受灾城市的人丁税都不必交了,但是这份税要融入土地税中,每亩要多交出一些银钱,田多的多交,无田的不交,其实,出这税钱的就是土地主,而拥有土地的人都是各大世族。
齐大人深知百姓多为大世族的佃农,没有自己的土地,一年就靠地主赏得那点粮食过活,若再交人丁税那就活不起了。
然,各大世族都有深厚的背影,齐大人想在各大世族嘴里抢食,谈何容易啊,我听这些百姓话中意思,他们看不懂告示上的意思,以为又要增加人丁税了,这事,十有八九是大世族们故意使坏曲解告示,鼓动百姓来闹的。”
“哦,如此晦涩难懂的告示,别说百姓们,我都看不懂,这事齐大人有责任。二哥,你与百姓们说清楚去……”
葛铮摇了摇头说“这种情况我说话没用的,百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