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落日城,静谧且安宁。
唯有长运宫中,彻夜亮着灯火,有憧憧人影进出,依旧忙碌。
青松别院里,纪天行端坐在房中,纹丝不动的打坐调息。
实际上,他并未运功修炼,正暗中释放出神识,悄然探查长运宫的情况。
虽然,白天里苏辰带他在宫中转了一圈。
但他能看到的,只是明面上的一些宫殿建筑。
真正的机密之地都很隐蔽,他只能用神识去探查和分辨,以期能发现某些线索。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不敢全力释放神识,只能一点点探索宫中的情况,偷听宫中各处的动静。
一整夜下来,他探听到数千人的对话和交流。
但那数千人都是些兵卒和护卫,对话交流的内容,也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哪怕纪天行从中筛选和分析,也很难总结出有用的线索和信息。
没过多久,天亮了。
第二天清晨,苏辰又来青松别院拜访纪天行。
这次他不带纪天行出去游玩,而是带来了两份极品灵茶,要请纪天行品尝。
两人坐在院里的千年古松下,泡上极品灵茶,摆上一盘围棋,边喝茶边下棋聊天。
纪天行很清楚,苏辰陪同他是假,监视他是真。
他表面上应付着苏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心不在焉的下棋。
暗地里,他释放神识探听长运宫中的动静,尤其关注那些斥候和信使们。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短短两个时辰里,他就探听到许多有用的消息。
苏辰十分聪明,能看出纪天行心不在焉,猜到他在暗中探查情况。
于是,他一边落子,一边微笑着说道“当年我在洛神山修行时,正值青春年少,经常无法静心修炼。
后来柳神使就教我下棋,唯有下棋才能使人全神贯注,心神通明。
说来惭愧,我在洛神山修行的二十多年间,除了修炼之外,所有时间都用来下棋了。
以至于,整个洛神山都无人是我对手,连教我下棋的柳神使,都不再与我对弈。”
纪天行漫不经心的说道“嗯,看得出来,苏公子棋艺精妙,确实难逢对手。”
苏辰微微一笑,试探着问道“纪公子在洛神山修行时,难道不与其他神徒下棋?”
“没时间,也没兴趣。”纪天行面色淡然的道。
苏辰露出诧异之色,道“这不应该啊!我见纪公子谈吐不凡,气质高雅,想必也是贵族世家出身,应该自幼就会下棋啊?
方才我们俩对弈六局,纪公子就连败六局,恐怕是没用心吧?”
听到这句话,纪天行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语气低沉的道“你想激怒我,迫使我全神贯注的与你对弈?”
“苏某不敢。”苏辰连忙摆手,哪敢承认?
纪天行也不生气,面色平静的望着他,说道“你父亲不愿让我插手神矿之事,便让你盯着我,对吗?”
“没有没有,纪公子误会了!”苏辰依旧面不改色的摇头,矢口否认。
纪天行继续说道“我现在要去边境,查看两国大军的布阵,你定然不肯答应吧?”
苏辰点头道“这倒是不假!您留在此处与我下棋便可,何必去边境冒险?”
纪天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问道“方才你说,你在洛神山下棋二十多年,已经没有对手,无人能敌了。
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与我赌一局?
若你输了,便不再来青松别院盯着我,如何?”
苏辰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了,道“纪公子抬举苏某了,您是客人,苏某怎敢与您对赌?”
纪天行轻笑着道“是不敢还是不屑?我的棋艺如此之烂,你在怕什么?
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