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咯噔”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破碎了，化成了腥热的液体，涌上了脸颊和喉头。

“你说话呀！”洛珊依旧在厉声地质问着。

牛涛看了看一边的程峰，又看了看洛珊，再看了郭允和洪仵，只觉满脸发烫，喉头腥热，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没事的，洛珊，”程峰缓过劲来，便走上前来劝洛珊，“涛子只是跟我开玩笑而已，你误会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洛珊正在气头上，横了程峰一眼，“你被他推得都差点摔在地上了，这叫开玩笑？”

“这……”程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洛珊，涛子是有原因额，他……”洪仵也走了过来，劝着洛珊。

“有原因，有原因就可以打人了吗？”洛珊现在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冷冷地看着牛涛，“是不是我们没来，你就要开打了？”

“没有！”牛涛终于吼了出来，双目赤红地看着洛珊。

“哼，”洛珊冷哼一声，上前了几步，仰起头逼视着牛涛，“那你刚才推程峰干嘛呢？开玩笑吗？你告诉我原因啊？”

牛涛看着自己日夜放在心上的女孩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然而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善意，而是充满了戾气和厌恶，他只觉得心如刀绞，如鲠在喉，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洛珊依旧养着头，冷冷地逼视着他，似乎等不到他的回答不打算罢休。

牛涛终于按捺不住，他一把推开了洛珊，仰天大吼了一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向了远处。

“洛珊！”程峰洛珊几乎要失去平衡，赶忙上前将她扶住，“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洛珊轻轻地推开程峰的手，反问道，“你怎么样？”

“对啊，你怎么样？刚刚洛珊还说听电话里你的语气，感觉应该不会有事呢。怎么就……”郭允也走了过来。

“我去看看涛子。”洪仵忧心地望着牛涛渐渐模糊的背影，到底是放心不下，冲着三人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追了过去。

“本来是没什么事的，”程峰叹了口气，“但是你好像只给我打了电话，没有给牛涛打，然后他就……”

“啊？”洛珊瞪大了眼睛，“这都行？”

“他现在，比较脆弱吧，可能挤压很多的情绪都在现在爆发了，就难免敏感一些，就很多小事也会被他当成大事了。”程峰叹息道。

“所以……”洛珊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真的只是刚刚推了你那么一下，之前你们都很和平？”

“嗯。”程峰应道。

“啊？”洛珊苦恼地叫了出来，试探地问两人，“那我刚刚，对牛涛是不是有一点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