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十五,还有整十天,小虎子每晚都在把货物运往薛家的仓库。
薛思杭也已经把古董准备好了,现在剩下的这些天,只要把货都装好,就等着张炜恩抵达海城。
这些天徐从武被拴在家里,没能抽空去见猗红,所以猗红也只能暂时消停,毕竟那些手下可不会听她一个女人的。
猗红每天都有看报纸的习惯,以往都是看完就扔掉,这一次她却留下了那一张报纸。
看着报纸上登出来那首隋炀帝的《春江花月夜》,有些失神,即使心中有怀疑,但她还是不敢视而不见。
徐从武好不容易趁着生哥出门了,匆忙赶到猗红的住处,看见猗红正在望着报纸发呆。
徐从武“猗红,我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洪生盯得我特别紧!”
猗红“爷,现在的事情,越等呀,越是夜长梦多,没这么容易了。”
徐从武“我爹偏偏这时候病倒了,这个老不死的!总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时机,等着徐淮霖卷土重来吧?!”
猗红“可是老爷子的病这么拖着,我也没办法呀。”
徐从武“洪生每天都伺候着爹,我不能不管啊。”
猗红“可能这就是天意,老天爷也留着徐淮霖一命,我看呀,我们还是再做打算吧。”
徐从武“狗屁的天意?!我看就是那个老不死的故意拖延时间,让我没有空闲抓徐淮霖的把柄!这个老不死的,直接死了我还没这么麻烦!”
猗红“爷,这还不简单吗?不如,我们来一招栽赃嫁祸,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从武“栽赃嫁祸?”
薛家。
近段时间,薛思杭总是吃过午饭后就不见人影。
晚饭时候,无论多忙,都要回来给楼上的徐方蔓送饭,这让薛母心中觉得儿子有事情在隐瞒。
况且,这徐方蔓自从嫁进薛家那天起,就再没有露面,薛母趁着薛思杭外出的空档,还是带着一个随身丫鬟上了楼。
薛母在房门口听了许久,都不见里面有动静,就让丫鬟打开了门。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薛母吩咐丫鬟不许讲出去,就当今天根本没有上来过。
离开之后,当晚入夜十分,小丫鬟偷偷跑到了薛家的后门,跟一个女人说了什么,接过一沓钱,就小跑着回去了。
那个女人抬起头看着薛家的房子,轻蔑一笑。
这一边,徐从武还在家里守着生病的爹,手下就一直来通报,说猗红小姐有重大发现。
徐从武想走又走不开,看见洪生端着刚熬好的药进屋里来,徐从武小心接过,洪生离开后,徐从武拿出衣兜里的一小包药粉,撒在了药碗里,均匀和开之后,亲手喂徐老爷子喝下。
猗红说过,这是一种毒药,单独服用不致死,倘若服用几次之后,再服下一味寻常治病的甘草,那就是剧毒,立马致命。
到时候人人都会以为徐老爷子是疾病猝死的,再将这些嫁祸给徐淮霖,那剩下的一切,就都是他徐从武的了。
喂完药之后,徐从武又偷偷跑去见猗红,汽车开出院子之后,生哥才站在大门口,轻轻叹了一口气。
徐从武赶到赌场的时候,猗红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猗红“其实徐方蔓根本不在薛家。”
徐从武“你怎么知道的?!准确吗?!”
猗红“当然准确,这可是徐方蔓过去的仇人告诉我的消息。”
徐从武“我怎么不知道?!”
猗红“你可还记得,我那天让你开枪打死的那个苦力?”
徐从武“记得呀,那张参谋长一举起枪,我就砰一下把那人打死了,那些人还以为是张参谋长开的枪呢。”
猗红“那人有个妹妹,叫翠翠,我后来找到她,让她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