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知道就算她不答应，王孜也会软磨硬泡缠着她答应，为了免去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场面，方蔓爽快回了个“没问题”。

王孜发来好几个跪地感谢的表情包，看来她真的很注重这个啊。

之后几天，“人间陀螺”王制片日夜不休地凑齐了剧组所需要的所有幕后人员，虽说大部分还是一直跟着王孜拍摄的那几个团队，但这速度简直堪比横国中的火箭了。

试镜前一天，方蔓把承诺她的最后一笔投资资金转了过去，看着公司账目上那可怜的五位数，她陷入了沉思。

之前一直是秦沣做投资商，她并不清楚投资一部剧实际上究竟需要多大一笔数目，眼下秦沣大半个月找不到人影，甚至面临生死未卜的情况，方蔓只能动用自己公司的钱了。

这倒是小事，就怕之后续跟不上投资，岂不是害了王孜。

但没想到，王孜竟然拒收了！

方蔓发了个“？”。

几秒后，王孜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不收了？”方蔓问道。

那边沉默了半晌，语气不太爽朗“蔓啊，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说呗。”

“其实我知道秦氏是什么状态，秦沣一走，整个公司就落在秦浛手里了，咱先不说他可不可能给我投资，就是看在上一部戏的投资全打了水漂的面子上，那秦氏里那些个高管都不可能答应啊。”王孜越说越没底气。

方蔓感觉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对自己更有冲击性。

“秦氏就算了，我另找投资商就行，反正我求了这么多年的人，早就求习惯了。但……”

王孜半天没动静，方蔓只好问道“没事，你说吧，我也知道我这刚成立的小公司确实供不起那么多。”

王孜深叹了一口气“就是吧，我求了半天，到最后答应了的，就只有飞皇。”

飞皇？那不是赵绪的经纪公司吗！

王孜紧急加快语速“蔓啊，我知道张明峰临死前跟你说千万不能跟赵绪合作，可是现在这局面，好像只能这样了。”

“而且，还有个事……”

方蔓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王孜根本没必要对自己这么抱歉的，应该是自己对她感到抱歉才对啊。

明明答应好了的投资，却因为秦沣的了无音讯而爽约，就算王孜找她要赔偿金都不为过。

“王孜，我退出。”方蔓猜到了她在顾虑什么。

王孜深知方蔓对张明峰最后留下的那段话很重视，所以她一定会尊重方蔓不和赵绪合作的想法，那么赵绪插手了，方蔓就不能待了。

而且投资商大多都习惯往剧组里塞自家艺人，付霜那位顶流在那摆着，怎么可能还有方蔓什么事儿啊，她当然必须走了。

方蔓不想王孜为难“你看，秦沣现在一直没回来，说实话我就算再信他，我也忍不住会担心啊，所以这部剧我就不演了，至于说黄静静和顾少白……”

“别别别，你先听我说完。”王孜却急躁起来，“哎呀，话说不出口真是烦死了，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赵绪答应投资，但他有个要求，你必须演女主！”

“让我演女主？不是付霜？”方蔓吃惊。

“对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绪说，你演女主，他才投资，我就是因为这事才一直磨磨唧唧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王孜一吐为快，但心里可一点都不爽快。

方蔓更是。

赵绪要求跟她合作？为什么？

张明峰那段话，此刻在方蔓脑海里，就像是什么占卜水晶球透露出来的预言一般。

难道张明峰早知道赵绪会找她合作，所以才警告自己不要答应的吗？

“但这事……”方蔓脑子发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王孜。

王孜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