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则有,不信则无,咱们家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别自己吓自己了,把符纸烧了,一切都好了。”纪璞瑜与她十指相扣,“别担心了,嗯?”
阮盼点头,纪璞瑜弯下腰“笑一个呗。”
阮盼这才转眸笑道,“好了,这第三大殿平日里就没什么人,咱们赶紧把签烧了,求个大吉大利。”
“嗯。”
脆果离他们距离稍微远一点,便瞥见了一道很熟悉的人影,可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她歪头想了想,到底没开口。
等上了三层平台,整个盛京城几乎已经在眼底了,二人也顾不上欣赏景色,赶紧将签文少了,可偏偏在烧的时候起了风,将那签文的下半部分吹走,阮盼情急之下想去追,也早就追不上了。
“这……”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脆果眼珠子转了转,“这一定是说,老天爷将坏消息带走了,小姐不用担心了。”
纪璞瑜虽不信这些,但也不愿意见阮盼眉头紧锁,遂也跟着点头,“脆果说得是,如果你不安心,不如咱们再去殿上拜拜仙师。”
“好吧。”阮盼满腹忧虑,两人绕回正殿,便见到那边已经跪着一名女子了,身形纤细柔弱,一身淡紫色素衣,身边站着一位道长,仿佛正在为她开解。
他们想了想便站在了门口,等那女子说完再进去。
可是这本就空旷,有任何一丁点声音,也会传入彼此的耳中。
“姑娘,当真做好了决定?”
那姑娘轻声道“我如今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心中惦念的,也唯有他一人,我希望他能够平安康泰,别的,所求不多了,若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换他平安。”
纪璞瑜身子一震,这声音好耳熟,他皱了皱眉,脆果直接打断道“好痴心的人啊,不知道她的情郎怎么了?”
阮盼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轻声道“嘘,这时候,不能多言。”
三个人干脆继续装聋作哑。
殿内,女道长再次叹息,“姑娘执念如此深沉,还要在此长跪,长此以往,姑娘这条腿……”
“道长不必再说,我意已决。”
“哎,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不知你那心上人,可知你如今的处境?”
“他已成亲,如花美眷在侧,如何还能记得我,小时候,他那时候追着我跑,我不知珍惜,直到我出了事,唯有他还惦记着我,想来我这短短的人生,除却家人之外,唯一在乎我,重视我的人,居然是他,可我却不敢再去见他,我是个不祥的人,只会为他带来灾祸。”说罢,竟似有了绝尘之意。
殿外三人的气氛更加尴尬,这说得也太像纪璞瑜跟文薰了吧。
几乎是没有考虑的,三人齐齐扭头盯着殿内那个紫衫女子,越来越像文薰,可是她不是失踪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尤其是纪璞瑜,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他心里顿时一阵五味杂陈,又唯恐自己认错了人,可一想到阮盼还在自己身边,更是懊恼自己的三心二意。
就在三人惊骇之时,那紫衣女子已经踉跄起身,“这段时日打扰道长了,我该上路了。”
“姑娘,你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总归在这世上,没人愿意再见到我。”说罢,她身子仿佛被雨打落的紫薇花,轻轻颤了颤,才转过身,长发如瀑,眉目间清冷之气散去,只剩下了如今的忧思与娇弱,别说是纪璞瑜,连阮盼看到这样的文薰,都心里一震,她……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文薰么?
文薰仿佛没看到他们三人,走到殿门口时,半依靠这门,跨出了高门槛时直接摔倒在了一边,可见确实是腿脚不便。
脆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瞪大了眼睛轻声道“她怎么回来了?”
阮盼回过神,转头去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