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岁月的流逝,曾经帅气俊美的男士和年轻漂亮的姑娘们也在岁月蹉跎中守着自己的孩子成长,变老。
几个小萝卜头蹭蹭不停地长大,蓦然回首,才惊觉时光已经过去了十九个年头。
虽然这些年南笙跟在陆北珩身边工作,但对于曾经自己所学的专业也没有丢弃,偶尔一家子人去户外野营的时候,南笙会经常带着画板记录她们这些年的每一点每一滴。
所以溪语悦庭里的画室里摆了很多张不同风格的画,最多的是油画和彩铅。
倪沛杉本打算从陆家搬出去,但陆老爷子在几年前去世了,陆家一下就冷清下来。而陆北珩一家住在溪语悦庭,距离陆家驾车都有半个钟头的距离。几人细细商量一番后,倪沛杉和凌云辞最终决定不走了。
她是被养在陆家的,没有血缘关系,却被陆家视为亲人。渐渐地,倪沛杉也将自己的心融进陆家,作为陆家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些年他们的生活很融洽。
大家工作即使再忙,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聚在一起。
陆老爷子走的那年,金宝也跟着走了。
当初那个口口声声骂金宝是蠢狗的男人,在金宝走后,手里端着一杯酒独自坐在金宝的碑前哭了很久。
听叶知秋说,她没有记忆的那三年,陆北珩亲力亲为地照顾金宝,因为那段时间研发两个系统,工作非常忙,所以他经常设置闹钟来提醒自己,什么时候到了金宝要用餐的时间,他都会匆忙赶回溪语悦庭喂狗粮,实在不行便打电话知会别墅里的做饭阿姨。
甚至叶知秋还说其实为金宝洗澡这件事一直是陆总亲自负责的。
难怪,难怪他与金宝的相处模式不像主仆关系,倒挺像朋友的。
也难怪金宝被他训得跟个军犬似的,每次见她肩膀酸痛的时候都会为她捶肩。
在南笙三十岁的时候强制给金宝找了一个配偶,陆北珩捏不过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所以现在金宝还有两个孩子在世间。
……
这天,十二月二十五日,寒冬。
江城国际机场。
一对气质不凡的夫妇站在那儿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男人一身剪裁得墨色皮大衣,身躯凛凛,气质沉稳,站在他旁边的女人身着一身华丽矜贵旗袍,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貂裘。
“别紧张,恩恩和亦芷的班机是这个点。”比起紧张得不行的南笙,陆北珩倒是镇定许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南笙侧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可她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陆北珩勾了勾唇,紧紧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不多时,一辆飞机落在众人跟前。待飞机停稳后,机舱门缓缓被打开。
入目即是两个穿着卡其色风衣都带着一双墨镜,红唇微微翘起,朝着众人挥手的女孩。
凌亦芷在前,陆予恩在后。
两人沿着扶梯踏着黑色长筒靴缓缓而下。
倪沛杉晚上要参加一个三金颁奖会,凌云辞陪她出场,没来。凌亦铮中途被一台手术给截去了,也没来。
所以接二人的只有陆氏夫妇。
“妈妈,爸爸。”陆予恩眼尖,看见自己爸妈后急冲冲的跑过来,一头撞进南笙的怀里。
“这孩子,慢点。你妈一身老骨头了,被你撞散了怎么得了?”陆予恩身高一米七二,比南笙高一点点。
陆北珩忍不住提醒。眸中却是一脸欣慰和宠溺地抚了抚陆予恩的头发。
松开南笙后陆予恩又投进她爸的怀抱。
“爸爸,恩恩想死你了。”一开腔就是撒娇的语气,陆北珩也习惯了。笑了笑说“想死我们了?也没见你这四年回国一次家,在外面浪惯了?连家都忘了。”
他们有四年没有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