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转身看向杨掌柜,弯唇“我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吗??”
杨掌柜手里搁了一件衣袍,往南笙身上披,笑着摇头“不用,你是个勤快的丫头,平时干的活都是我给你安排的三倍量还远远不止。把这个披上,现在天气严寒,可别冻着了。”
南笙目光略微歉意的盯着她,笑着答谢“多谢掌柜。”
杨掌柜又道“你也别叫我掌柜了,我俩相处了那么久,我觉着你人并没有杨虎娘说得那么差。以后就叫我杨姐吧。”
南笙立马便叫了一声。
杨姐笑吟吟说“今年冬季会下雪。就是这雪不知何时下,你屋子可有漏风的地方??需要我找人将窗户都封上吗??”
南笙摇了摇头,弯唇“多谢杨姐,暂时不用。”
“嗯,不知道孩子他爹今年回不回村,再过个十日就要过年了,南姑娘,若你不嫌弃,陪杨姐和杨宝儿过个年吧。”
“怎会,我感激杨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屋。
太师府。
男人穿着一身紫色直襟衣袍,右手抵在唇边轻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寂寥又孤单,身体摇摇欲坠,肩上还披了一件外袍。
“如何??可有什么进展??”陆北珩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他请来的道士身上。
自从南笙走后,陆北珩就病了。
钱管家请了好些大夫来给陆北珩看病,但他的病依旧毫无起色。反而一天比一天严峻。
这些日子,他经常看见陆北珩咳出血来,每日茶饭不思,人都清瘦不少。
那道士面色很是得意的扬了扬眉,邀功似的说“太师大人放心,一切令太师大人心神不安的妖孽已经被鄙人驱打的魂飞魄散了。太师大人的疾病不日便会好起来。”
道士扬扬自得,感慨的抚了抚须,看把他能的。
话刚落,陆北珩周身气息越发的阴沉,死死的盯着道士,摇摇晃晃起身,怒道“你说什么?噗……”
“大人。”
“主子。”
钱管家惊愕的大叫一声“芫筝,赶快去请大夫。”
芫筝红着眼冲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出,陆北珩当场气急攻心而晕了过去。
那道士慌得脸一下就白了。连忙提起手中的物件就要走。
完了完了,要是这太·病秧玩意儿·师被他给气死了。那他也无处遁形啊。还是逃要紧。
刚转身走了两步,脖子一凉,槐书眼神森然的盯着他,将一把长刀架在他脖子上。
道士吓得浑身颤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槐书狠狠剜了他一眼“饶命??你的狗命可不值钱。”
话落,槐书高喝一声“来人。将这臭道士带下去关进暗牢,等候大人发落。”
侍卫抱拳“喏。”
道士几乎吓得失禁,被抬走那一瞬间,地上一摊黄色液体。
几人赶紧将陆北珩扶至床上休息。
陆北珩陷入梦魇,嘴里一直呢喃着“笙儿别走,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离弃你去寻皇上,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可能,笙儿不会死的。不会。你一定是骗我的。”
“一定是骗我的。”
嘀咕两声后彻底晕了过去。
几人面面相觑,钱管家哀叹一声“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吗??”
槐书、芫筝和恩施等人都是知情人,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只是,人寻了那么久都无所获大概是没有希望了。但是主子一直坚信南姑娘还活着,偏不死心,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