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山,浦忆客栈。
南笙醒来时已经是五日后。
外面叽叽喳喳的争吵声,让南笙不悦的蹙起眉头,浓稠又长卷的睫毛轻颤,下一秒打开蝶翼般的羽扇。
——唉,沉鱼,你说这江姑娘都昏睡五日了,什么时候醒啊?
——不知道,这几日。每日殿下都陪在江姑娘床侧,直至寅时六刻才离开。
——看来,殿下对江姑娘很上心呢。
——是啊,落雁,我们得更小心伺候才行。
——姐姐提醒,妹妹定然谨记。
“你们在嘀咕什么??”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提着药箱从一旁走来,一汪秋水般的眸子似能看透人心的丑恶与善美。淡薄的唇瓣抿唇沐浴春风的甜美笑容,面如桃红,形容他,用在他身上亦不出入。黑色碎发随清风飘移打在脸上,杂而不乱,仙而不妖,犹如西方那神圣不可侵犯和亵渎的圣物,透着祥和而圣洁的气息。那双提着药箱的手竟比女子的还要白皙细滑修长。静静的站在人面前,犹如一尊绝美的雕塑,让人不自觉的诚拜和敬仰。
见成鸢走过来,两名守门的侍女皆福了福身“成公子。”
成鸢点了点头,微微弯腰,温润一笑“两位姐姐谦恭了。”
沉鱼和落雁两人对视一眼,噗嗤一笑。
落雁揶揄“成公子怎可叫我们姐姐,我们姐妹二人如今不过二八。洛公子今年可刚满二十,及冠之年。怎可成我们姐妹二人为姐姐。”
话落,成鸢抿唇未置言,脸颊却是划过一抹红晕。
这里数他的嘴嘴笨,他哪里晓得如何反驳他人?
姐妹二人,沉鱼的性子内敛些。见成鸢提着药箱,也没打算揶揄嘲弄他,而是侧了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成公子是要为江姑娘把脉吧。姑娘还未醒呢。”
成鸢目光落在沉鱼上,颔首点了点头“是的,在下过来看看姑娘的情况。”
虽会小打小闹热闹一番,但落雁是个知轻重的,连忙像沉鱼一般,侧了侧身,微微颔首“那成公子赶紧进去吧,当误了为姑娘诊脉,殿下怪罪下来,我们姐妹二人可是罪该万死的。”
成鸢谦然一笑“谢过。”
随即推门而入。
屋内,南笙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换下,如今只穿了打低的白色亵衣。(古代贴身之服,也称作“内衣”,与现代“内衣”不同。)
却不曾想,刚掀开被子起身下地,成鸢届时推门而入,两人面对面打了个正着。见躺在床上五日的姑娘毅然起身,成鸢杵在原地呆了一下。
见‘南笙’只穿了一身内衣,成鸢耳尖红的跟柿子似的,连脖子都红了,立马背过身,甚是带有歉意的说“在下该死,不知姑娘已醒。多有冒犯,在下唤沉鱼、落雁二位姑娘来服侍江姑娘更衣。”
说吧,成鸢落荒而逃,那逃的叫一个快。
南笙站在原地,嘴角微抽,一阵风中凌乱。
主要是……她刚睡醒,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何事。
就看见成鸢落荒而逃了!!
难不成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吃人??南笙撅嘴猜想。
三三一语破真言[小主人,这个位面世界虽然是架空,但这里是古代噢。您穿着贴身衣物是不能见男子的。这就犹如在现代,您裸着身子被人瞧见是一样的道理。而且,古人中被看过身子是要许配给对方的。]
南笙无语的扬了扬眉[……]不早说。
三三[……]你也没问我啊。
稍后,两名侍女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