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南一路狂奔,宛若脱了缰的野马,踩起一路烟尘,惹得围观人不少怒骂连连。
马南哪有空回喷对线,只一心奔着县衙去。
路上,他意识到点不对劲,应当说是违和感。
良久,马南快奔回县衙时,突然灵光一闪,他嗷的叫唤一声,连连拍腿外侧。
“总算明白哪里不对了!”
“派场!”
“县爷来时,独身带了条鬼,正妻来时,排场震天,就差敲锣打鼓,爆竹生生了,难怪难怪!”
“难道县爷和我一样,都是妻管严,嘿嘿……”
马南和守门的招呼一声,跳进县衙,往院子里跑。
……
下午。
正热。
骄阳似火。
寻常人不愿外出,对修炼者便无所谓。
从祝家山庄出来后的第一天,加之昨日晋升元婴期大圆满,方休白便搬了套躺椅到凉亭里,安安稳稳打会瞌睡。
旁边桌上,摆着着瓜果,镇在冰水里。
田夏也在。
不过她是边抱着食谱边写写画画,记录了许多东西。
时不时陷入沉思,又时不时灵光一闪,赶忙记下。
模样着实惹人爱。
方休白偷看了一眼,又偷看一眼……一直盯着看。
田夏察觉看过来时,方休白就闭眼,佯装休憩。
美人在旁,心里痒痒。
方休白有点后悔,他是想休憩的,这下难以入眠,满脑袋想多看田夏一眼。
不止想看,还想搭话,总想像只猫挠她一下,招她一下。
动了歪脑筋,打了坏主意。
方休白在心里演练一番,轻声唤道。
“田夏姑娘。”
突然的声音,吓了田夏一跳,墨水甩飞几滴。
她连忙平静心神,乖乖应了声。
“县爷。”
柔柔的声音入耳,抓心挠肝。
“麻烦你,帮忙按按脑袋。”方休白将心里演练多遍的话说出来。
“啊?”田夏下意识叫了一声。
田夏的反应,方休白早揣测出多条路线,各自有了应对之策。
他不等田夏再言,连忙卖惨道“不知为何,从祝家山庄出来后,脑筋一直疼痛难忍,也许有了些后遗症。”
田夏没回。
沉默几秒。
方休白反倒起了担心,有了犹豫,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了。
他是能欺负姑娘的人吗?
能!
正当方休白心里叹口气,说罢了的时候。
有落笔落书,起身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田夏迈着小步声响起,五步就到了躺椅后。
下一秒,柔软细腻的手指轻轻按压在方休白两侧太阳穴的位置。
哦豁豁。
方休白心里狼叫,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反倒弄的他不知说些什么。
就这么沉默着,按压了一会儿。
田夏低低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县爷,对不起。”
“嗯?”方休白心一下揪起来,怎么了?
“迎神赛会一事,爹爹做的不对,不该私下把名单……”
“是不对。”
方休白在心底补了一句——不该严防死守,整天防备我接近他闺女。
这时,方休白也自知言语时考虑不周,他本意是……有些卖惨想法,但未曾有想到田夏会想歪,起了愧疚之心。
“不过也只是提前做了决定,迎神赛会原是想参加的。”
他又道“下不为例。田师爷年纪大了,就罚你替父受过,按压脑袋吧。”
一句话结束话题。
田夏手指微微一顿,方休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