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锅“……”
吓成狗的方休白“……”
霎时,红色雾气开始涌动,快速朝油纸伞聚集。
在一人一鬼的注视下,一只滴着鲜红血液的纤细女人手从雾气里伸了出来,穿透油纸伞,将刘一锅揪了出来。
刘一锅想逃,却被紧紧的扼住喉咙,小鸡一样被抓住。
卧槽!
方休白又吓了一跳。
“救……命……县……爷。”刘一锅无力的挣扎。
方休白“……”这时候喊救命就行了,就别想着尊称了。
“咳咳。”
方休白清了清嗓子,敛眉沉目,镇定自若,霎时拿捏起了派头。
既不看鲜红女人手,也不看刘一锅。
他才不想承认,一个是瘆人,一个是磕碜。
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盯着安县县城街道,一步一步朝城门内走去。
这番操作搞的鲜红女人手和刘一锅一头雾水。
眼睁睁看着方休白走过城门,走进红色雾气里。
自投罗网!
刘一锅瞬间停止了挣扎,想感激涕流又欲哭无泪,果然是“爱国爱民又爱鬼”的好县令,还来给我陪葬。
红色雾气,在方休白刚走进来,就如同跗骨之蛆攀附上来。
这次没有再钻出另一只鲜红女人手,而是从他的眼睛、耳朵、鼻孔、嘴巴、毛孔往身体里钻,形成累赘的纠缠。
方休白的脚步依然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迈着相同的距离。
等走到刘一锅旁边,他伸出手,很慢却有力的抓住了鲜红女人的手腕处,目依然不斜视在空荡的街道上。
“罪过罪过。”
四个字从方休白口中吐出,竟形成实质化作一抹金光符咒落在鲜红女人手上,宛若游蛇环绕攀附,阵阵黑气‘嗤嗤’升起,疼痛的挣扎,却一直被牢牢握住。
顷刻,女人手上的皮肤绽放开,血肉翻滚,一只又一只恶毒的眼睛冒出来,死死的盯住方休白。
紧接着,在方休白握住的上方,长出了一张嘴巴,是樱桃小口,里面的牙齿却是尖利的三角形,闪烁着森然的寒冷。
方休白依然目不斜视着空荡街道,对这变化毫无所知。
“你、是、谁?”
一字一顿,充斥着恶毒。
“新县令。”
方休白冷漠的回应,不带一丝感情。
“你、不、怕、死?”
方休白“……”你是不是死于话多?
“你、是、在、看、我、吗?”
方休白轻微蹙眉,目不斜视盯着空荡荡的街道,心想谁看你了,女鬼还自恋。
“呵呵。”
一阵凄厉的冷笑后,忽然女人手逐渐变得枯萎干瘪,开始燃烧起来,黑红的火焰吐着阴毒的火星子,却一点灼烧不到方休白,连一丝热度也不曾有。
皮肤、血肉、眼睛,一点点的燃烧掉,最后是嘴巴。
在刘一锅的注视下,女人仅剩下的嘴巴里忽然伸出一条细长的舌头,滴落着恶心的黏液,朝方休白的手背舔舐了一下。
卧槽!
麻痒的刺痛传来。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笑声戛然而止,目视的空荡街道上隐约浮现一抹红衣女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方休白“……”
吓死人!
“县、县爷,你的手。”刘一锅虚弱的道。
视线扫过去,痒痛的手背留下一道丑陋的,和灼烧后形成相差不多的伤疤,隐约可见黑气在血肉里翻滚,隐隐有扩散的迹象。
而这时,方休白注意到刘一锅,他被女人手掐过的脖颈处,同样是灼烧后的伤疤触目惊心。
显然伤疤对鬼魂的影响更大。
刘一锅是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