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减震,也没有橡胶轮胎。
车厢和轮子都是实心木头所制,走在这山路上,颠的杨小月骨头都要散了。
无奈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只能强忍着。
“驾,你个夯货,跑快点!”
车夫扬起鞭子,又狠狠抽了老马一记,啪的一声,肥壮的马臀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又行了一程,这路越走越颠簸。
杨小月渐渐感到有些不对劲,挑开车厢侧面布帘的一角,向窗外细细观瞧。
只见,路面坑洼不断,路旁杂树,杂草丛生,那杂树半枯不枯,歪七扭八,那杂草青黄不齐,有近半人来高。
杂树杂草后,弥望皆是鸟雀罕至,连绵不绝的石山陡坡,周遭一切,很是荒凉。
“这里有脚店?”
杨小月脸色一冷,心道“不对,这路有问题!”
“驾,啪”
这时,马车拐过一处横在路上的山石,车夫又狠狠甩了一鞭子。
老马嘶鸣,车厢又快了几分,
车夫瞥了眼路旁一截枯树上的标记,嘴角一咧,无声的笑了笑,喊道“小公子,老汉找到一条近路,可能有些颠簸,请您担待些。”
车夫的声音浑厚,语气憨直,依然透着那么一股淳朴,杨小月放下窗帘,眼底涌起一抹冰冷。
她淡淡道“老丈,本公子怎么突然觉着有点冷呢?”
“冷??”
车夫闻言一愣,抬头看看大大的太阳,摸了摸头上滚烫的干草帽,不解道
“小公子,您说笑了,天上还下着火哩,怎么会冷呢?莫不是莫不是小公子路上着凉,染上风寒啦。”
杨小月闭上眼睛假寐,声音淡漠“也许吧,这寒呢,肯定是有,但是不是风寒就不知道了。”
“这”
车夫一时语塞,觉着这个小公子话里有话,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有心想追问,又怕露出马脚。
“咕咕咕咕”
正自车夫疑惑的时候,打不远处一簇灌木后面,探出两个绿油油的脑袋,口中一吸一鼓,传出声声鸟鸣。
“嘿”
车夫一见来人,适才那点疑惑瞬间消失无踪,他手腕一抬,打了一个奇异的手势。
那两个绿脑袋见了手势后,变换节奏,又“咕咕”叫了几声,随后隐入灌木后,消失不见。
听过那几声“鸟鸣”,车夫在也顾不上其他,猛甩马鞭,直奔树上标记所指方位而去。
杨小月在车厢里盘膝而坐,脑海中预想着各种应对方案,然后一条条推翻。
“有鸟儿咦还有兵器”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忽听到外边隐约传来几响微弱的兵器撞击声。
这极佳的耳力,是她在武楼海量的秘籍里,淘到的小技巧,听风辨位。
“前方有打斗?”
杨小月心中一动,立时喊道“老丈,快停车!”
话音未落,人已经跃出了马车。
这段路坑洼沟坎太多,马车一路走的起伏摇晃。
虽车夫将老马抽的挺狠,但马车实际速度并不快,杨小月跳车而出,毫无压力。
车夫被这突然变故吓得一哆嗦,下意识重重一勒缰绳,停下了马车。
“小公子你”
手里紧紧捏住缰绳,车夫脸色铁青,心脏通通的一阵乱跳。
“哼,先下手为强,小子,爷爷送你上路。”
车夫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当下心下一狠,悄悄探出另一只手,向车板下摸去。
杨小月似是毫无所觉,跳下车后,她一连几步又跃到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向前方山林望去。
并说道“老丈,你有没有听到打斗声?”
“打斗声??”
车夫的动作一顿,又默默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