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好死!”
“你不想当演员,你,你巴结导演干什么?!”
“谁巴结他了!”
“你做了几部戏的替身?”
我傻了!他知道了!
不对,他知道不是应该感动吗?
“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你背着我连合同都签了,你背着我……”
我更懵了,呼吸也不自觉的急促起来。
“我是去给刘诗怡做替身了,那是因为她说能让你演戏!”
“所以,你是为了让我有戏演……才跟导演上床的?”
我脑子里无数个惊雷炸响,对着电话喊道
“上你妹!杜枫,你混蛋!”
“我是混蛋!”杜枫的声音开始哽咽“我一再的相信你,你却,一再的,骗我!三年多,我,我没有碰你,你,却爬上了别人的床!”
杜枫歇斯底里的喊完最后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我忘了我在哪,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只想着我得去找他,我打死这个王八蛋!
我忘了我在上铺……
王蕊说,她们仨被我和杜枫百年不见的争吵,惊的都从床上下来了,站在我床前看着我,然后便看到我一个侧身从上铺直接翻了下来,她们仨下意识的跑上来想接住我,可我还是狠狠的摔到地上。
夏冬说,第一次见有人从上铺跳铺自杀。
我根本不知道疼,利落的从地上站起来就想冲向门口,可腿却把我留在原地。
那支曾经断了的腿又折了。
准确说,当初的保守治疗是错误的,骨头长势并不良好,我一直没当回事而已。
她们仨把我送到医院,大夫说要手术。
我一只手紧紧握着电话,期盼着杜枫打来道歉的电话,我要看他表现,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他!
可惜,手术做完了,我躺在病房里,手机始终没有响过。
她们仨轮流留在医院陪护。
我整天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是那只手一直紧紧握着电话。
大夫查房时,我隐约听到病房里其他人跟大夫夸我。
“这小姑娘真能忍!从没听她吭吭一声。”
我何止没有吭吭一声,我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住院的第三天,晓晨来换王蕊,怀里抱着一个纸盒,放到我身旁,轻声说“你的快递。”
我没买任何东西,哪来的快递?是杜枫!
我挣扎着想起来,王蕊赶紧拦住我说“我来拆。”
纸盒里厚厚一沓照片,还有合同!
我看着照片,有我站在刘诗怡家门口的,有我在片场摔伤后,导演将我抱上车的,有在片场拍完夜戏,跟导演边说边走进旅店的,还有那次带着石膏,忍痛拍了最后两天戏,晚上导演到我房间来看我,进房间和出房间的,有我去省城看望杜妈妈时坐在刘诗怡帮我安排的车上的,还有导演平时开车的,是同一辆车……
不用问,那里不是刘诗怡的家,是吴导的家!
我一边看一边笑,眼泪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我的脸,然后我看到了那份合同!
名字是我的,也是我签的,在最后一页,可前面几张里的内容变了!
我没办法看仔细,眼睛总是模糊,可我还是使劲找着那上面的错处。
我好像看到上面有一条写着三年内表现良好,安排有台词的角色……
我浑身颤抖着,一张张翻到最后,是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说过定不会负你,可你却负了我!
我只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没有想到,杜枫的歇斯底里是我听到的,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再没收到过他的电话或者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