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阿宁的岳父?”
“是伯父。胡晓婷是胡元灿三弟的女儿。”蔡致良道:“胡晓婷的父亲,胡元焕这一辈,姐弟三人,胡元灿排第二。上次见面,你们不是相谈甚欢吗?”
蔡致良说的,是上月在欧洲见面时的情形,一起吃了意大利的大餐。
“之前还是听你说的,只知道是沐辰集团胡家的小姐,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霍昕昕换了一下坐姿,道:“更何况,第一次见面,又不是很熟,哪里好问的那么仔细。”
“胡元焕两子一女,晓婷是长女,而且作为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很受宠。”蔡致良接着说道:“周元灿仅有一独子,比我大……几岁吧,有一年在71号干线飙车时出了意外,后来就去世了,当时啊,我上中学了,我爸去参加葬礼,回来后心情很沉重,我妈没让我去……”
这一回忆啊,还真是能想起很多事来。
“都已经过去了。”霍昕昕握紧蔡致良的手,曾经有一段时间,蔡明潮夫妇很紧张,或许是因为他们也只有蔡致良这么一个儿子。
“蔡先生,郭先生在那边。”临出酒店之际,吴凯眼明心亮,提醒了一句。
蔡致良侧眼一看,果然是那位郭糖王,之前不久还在会客室见过一面,讨论了一下房地产形势。随即向前走去,而周围的保镖也顺势让出一条通道。
郭糖王生于马来,在那里成就了世界糖王的名号,虽然如今长年住在香港,依旧在马来有着广泛的人脉。身处马来局中,自然比其他人看到的,了解到的更详细。
“还以为只有我这老头子才早行呢……”
“年轻才欲早行啊。”蔡致良笑道:“郭先生,还准备过些天去嘉里集团拜访您的。”
“恒昌的事吗?”郭糖王朝司机摆摆手,示意稍等一下。
“恒昌的事情,那是荣先生与中信泰富该操心的事情。”
荣智建速度很快,上周联系了金河投资,也联系了嘉里集团,计划出资收购恒昌公司,定于周三会面,定下各股东的份额。
蔡致良道:“我是想问问马来西亚的事情。”
“祁严振找过你了?”祁严振上周来重庆,第一个拜访的,便是郭糖王这位前辈,自然是心知肚明。
“有些外贸业务上的往来,上周五来明潮大厦寻求融资。”蔡致良实话实说,表示了一定的忧虑,道:“马来的局面,现在还有些复杂,虽然新经济政策眼下被废止了,但是鉴于民族与宗教对立,未来随时可能死灰复燃。连山集团已经有过一次,差点易主,对于华人企业来说,再过去二十年,应该不是特例,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马来政府的规定,任何公司,马来人所占比例不得低于3成,而华人的股权不得高于四成,股权相当接近,以至于对很多华人公司而言,尤其是经过数十年发展的大公司,股权相对比较分散,易主也就是转瞬的事情。
凡是被英国殖民过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太平之处,或民族对立,或宗教仇杀,概莫能外,一方面有利于当时的统治,另一方面也有助于未来施加影响力,现在的港城已经开始有这个苗头。
郭糖王也能理解,这也是很多外资的担心,尤其是华人资本,这些年除了炼糖厂,在马来也少有投资。
“上月,我回吉隆坡同黄文彬先生会面,也谈到了此事,以华人商会的名义同马来政府和国阵进行交涉,未来必须取消对华人资本的限制,公平对待华人企业和资本,保证华人的经济利益和政治权益。”
郭糖王道:“黄先生比较乐观,年后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华人商会的影响力还是肯定的,这也是蔡致良让赵思琪前往拜会的原因,将是金河投资未来进军马来比较可靠的同盟。
“那我就静候佳音,稳定、公平的营商环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