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立鸶是不是故意的,原本柳岚叶睡得熟,再怎么滴也得等第二天醒才会想起来看自己的孩子,立鸶这嗓子一起,柳岚叶登时来了精神,睁开了眼,要连翘扶她起来。
“先生又开嗓了?怎么唱这出戏,不吉利。”
“不知道。”
连翘扶着柳岚叶,嗓子有些沙哑,眼睛红红的,连翘果真是有本事的,现在状态再不好,也能把语气里的悲伤掩饰的一丝不露。
“鹤儿,你来瞧我,过来。”
“嗯。”
傅鹤走到柳岚叶床边,靠着床沿蹲下,忍住不让自己掉眼泪,面上挤出了一抹笑容。
“你莫怪我之前如此,你不适合跟我太亲近,会招惹祸患的。”
“柳姐姐,是我的错,当初脑子抽了把长生带到你屋里。要不是立大人发现想了法子,怕是如今,如今…”
“别提这些了,我现在不好好的。”
柳岚叶看着傅鹤圆润可爱的小脸淡淡地笑,伸手抹掉了傅鹤的眼泪。
这时柳岚叶才脑子一抽想起来自己的孩子,这个“当娘”的也真心是不靠谱。
“连翘,孩子呢?”
“哦,娘娘不知道,宫里头规矩,这头一个皇子,要连夜送进佛堂聆听三日佛经,这会儿已经过去了。”
连翘刚刚在柳岚叶与傅鹤说话的间隙,编好了这一番话,加上连翘那欣喜的模样,七分真三分假,柳岚叶虽然狐疑,但想着连翘不会骗她。
“平安就好,陛下取名了吗?”
“没有,夜也深了娘娘您先睡吧,傅昭仪也该休息。”
“我刚醒,哪里睡得着,鹤儿你倒先回去,连翘你与我说说话。”
“诺,傅昭仪请。”
连翘将傅鹤送了出去,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群萤火虫在空中飞成了一个圈。连翘向院子里望,看见一袭白衣的立鸶在院里冲她点头,连翘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柳岚叶看连翘关上了门,到自己床边跪坐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靠在床板上,觉得腰有些酸疼。
“连翘你去把我刚入宫的包袱拿来。”
柳岚叶没气力大动,艰难地伸手指了指衣柜。
“好。”
连翘打开衣柜,翻找出那个蓝布的包袱,她对这个包袱没有印象,因为柳岚叶刚入宫就得宠,吃穿用度一下子都上去了,确实没动过柳岚叶自己带的东西。
“娘娘您有什么用吗?”
“你打开它。”
连翘听柳岚叶的话将包袱打开了,里面有几件花色艳俗的衣裙和一个匣子。
“那个匣子里,有一个银坠子,那是我唯一与生父母有关的东西,你拿着,算是护身符。荣白王与你有意,陛下都说了,你迟早要当王妃的。”
连翘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个烂银子做的银坠子,连翘将它握在手里,她明白柳岚叶的心思,确实母子连心,小皇子死了柳岚叶哪怕不知道,又怎么能没有预感。柳岚叶是怕此刻有人动手,伤及于她。
“娘娘,您的恩德连翘无以为报,来世必定做牛做马。您先休息吧,养好了身子。”
“好,连翘你灭灯吧。”
连翘灭灯出去,柳岚叶躺在床上,突然窗户有响动,她突然察觉身后有一个人抱住了她。
“岚叶,朕错了。”
“小殷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殷蹙眉,他嘴巴急了,连翘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没有,你生孩子这么痛苦,朕心疼。”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能生下这个孩子,我真的很幸福。”
柳岚叶静静地躺在南宫殷怀里,她感觉很安详,但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却在想如何让自己忘掉至亲。
“岚叶,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