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一向是醒的早的,加上睡的床生了,本就睡不着,醒的就更早了,一瞧外头天还没有完全亮,天地笼罩着一片烟雾之中。连翘不知道偏房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敢乱走,只得安安份份的坐在那张床上,她摸索着那床被子,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蚕丝。
“喜欢?”
连翘正瞧得那被子出神,被南宫廖的一声清早问候给吓了一激灵。连翘心里暗道,这位荣白王怎么总是如此神出鬼没的,跟他亲近的人,不知道该是怎么被吓死的。
“奴婢见过王爷,第二日了,王爷说好会送奴婢回宫的。”
连翘掸了掸被子,起身给南宫廖行礼,她现在发丝散乱,而且貌似还没有来的急,准确说是应该是忘了穿外衣,显得整个人有一点单薄,加上一夜没怎么睡好,似乎脸色也不是很对。
“本王是说过,但你先回答本王的问题喜欢这床被子吗?”
“蚕丝的,奴婢喜欢。不敢欺瞒王爷。”
南宫廖点头,眼神有意无意地审视着连翘,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或许是在看眼前的这个宫女到底为什么会吸引自己吧。
“穿衣服,收拾好了,才能回去不是。”
“奴婢失仪,刚刚脑子糊涂些。”
“本王先出去,你快些。”
“是。”
连翘穿戴,收拾都是很迅速一点不拖沓的,就是南宫廖的那个动作不是一般的慢,一会是要换一顶发冠,一会是要拿那一把折扇,这碟小菜不合口了,要换一盘新的,原本巳时就能回宫里,硬生生被南宫廖拖到了近午时。
宫中
颦月萃
“臣参见顾贵嫔娘娘,顾嫔娘娘,臣现任与于御书房,奉陛下的命令来看看丹昭仪。”
顾倾酒是听柳岚叶就色变,原本见立鸶是南宫殷大老远从皇陵带回来的,是个厉害人物,一直笑脸盈盈的,这会儿脸是一下子就跨了。
“原是奉陛下的命,那立大人快去瞧了。”
“是,不知道丹昭仪所居哪间屋子。”
立鸶正问着,傅鹤从外头进来了。
“立大人,那位是傅答应,与岚叶交好的,你随她去吧。”
顾清酒给立鸶指了道,但平日里进出颦月萃,跟自家屋子一样的傅鹤的额头竟然冒出了一些细细的汗珠。
柳岚叶屋内
立鸶走到柳岚叶跟前,看着柳岚叶那张还带着些急切神情的脸,眼眸里透出了丝丝悲凉。
“傅才人,丹昭仪这几日都是这样吗?”
“是,是呀,柳姐姐到现在一动都不动。立大人您喝茶吗?柳姐姐屋里的茶是极好的。”
傅鹤走到桌子前,又些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茶,没有递给立鸶,而是自己一口饮尽。
“傅才人?”
立鸶皱了皱眉头,看向傅鹤,眼里划过一丝狐疑。
“哦,我忘了。”
傅鹤又去提那茶壶,因为太过于着急,左脚绊住了右脚,傅鹤直直往前扑去,好在旁边就是桌子,傅鹤这才没有扑出去,不过这么一扑,把袖口里包有长生的的那一个黄布包给掉了出去,滚到了立鸶的脚边。
“这是什么?”
立鸶捡起来,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那是柳姐姐的补药。”
“补药?长生什么时候成补药了,臣孤陋寡闻了,该去问问圣上。”
立鸶打开那个黄布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将那颗长生化进了茶水里。
“现在没用的,长生喜欢鲜活的宿主,对于丹昭仪这样昏迷的人,一时半会都是不会发作的,除非醒来在一时之间经历大悲大喜。”
立鸶拿着那茶杯走到柳岚叶跟前,蹲了下去,作势要往柳岚叶的嘴里去灌。只听扑通一声,傅鹤竟然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