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看着南宫廖的脸,有些出神了,皇家的人难道都是这般好颜色,鬼使神差地,连翘伸手摸了摸南宫廖的睫毛,还没碰到呢,南宫廖忽地睁眼,握住了连翘的手。
“改变主意了?”
“奴婢失仪,荣白王勿怪。”
连翘抽回了手别过了头,南宫廖也不恼只是继续靠在连翘的肩头。
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比原先快了两日到了宫门,由南宫廖出面直接驱驰着马车入了宫门,然后急急忙忙柳岚叶拉了连翘就赶去了无极殿。
“丹昭仪,您不应该在里头吗?”
无极殿的护卫看着风尘仆仆的柳岚叶一脸疑惑,宫中人人皆知丹昭仪柳岚叶被软禁无极殿,这会儿怎么从外头回来了。
“陛下呢?陛下怎么样了?”
柳岚叶没有回答护卫的疑问,让连翘在外头拖着护卫,自己是彻底忘了礼数规矩,拔腿就进了无极殿,无极殿内光线很暗,而且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果然出事了。
“糟了。”
柳岚叶暗道不好,往内殿走,只见李缘守在外面,面露难色。
“李公公,陛下怎么了?”
“昭仪娘娘您回来了,真好,陛下,陛下无事。”
“你快说啊,陛下怎么了,别支支吾吾的。”
“唉,昭仪娘娘是祭典回来出事了。祭天大典上白家造反,陛下亲手结果了白家老臣,可没想那白贼也是心狠,常年服毒,本就活不久了,毒就渐到了陛下面上。原没什么事,回来时陛下自行骑马,结果白家还留了一手,快回宫中之时,有人放暗箭,伤了马腿,陛下滚落下马,跌入护城河之中,救起来时昏迷不醒,太医只说是寒意入体,加上体内本有毒素,这才,有可能挺不过去了,娘娘您节哀,陛下洪福齐天定会没事的。”
李缘说着,脸上也是落下了泪水,南宫殷是他看着长大,看他当上太子,继位,坐稳帝王之位的,如今若是南宫殷迟迟不醒,又没有满弱冠之年的皇子继位,怕就是要唯一在京都的那位荣白王来把持朝政了。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
柳岚叶扶着门框,望着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的南宫殷,心头好像少了点什么,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泪水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浑身瘫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还在李缘扶了她一把。柳岚叶几乎是被拖着到了南宫殷的床头,她看着南宫殷那没有生气的脸,入宫后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浮过,幼年时那个被她逗的生气的男孩,入宫后不顾规矩的宠爱。柳岚叶的泪水流的更快,已经打湿了南宫殷的被子。
“小殷,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会这样就醒不来了呢,你一定是在逗我。”
柳岚叶握着南宫殷的手,无极殿的宫人已经被李缘打发了出去,此刻屋里只剩了三个人,一个躺着,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一个安静,两个哭泣。
“丹昭仪,您莫哭坏了身子,您的身子要是伤了,陛下不更担心,更醒不来了吗?”
李缘一边安慰着柳岚叶,一边自己也抹着泪,南宫殷出事后彻查白家党羽的事就一拖再拖,不知道会再出什么事。
“嗯,不能哭,小殷听着心烦,就更不愿意醒了,李公公您说是不是?”
“是啊。”
南宫殷昏迷后,上官娇来看过几回,见没起色,也是不来了,李馨也试图来瞧过被李缘挡了回去。
柳岚叶被李缘劝的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南宫殷若是醒了,瞧着也舒心。
柳岚叶一身素衣,却披着红头巾,素衣是向上天祈求诚意,红头巾是为了吉祥如意,驱逐寒气。
“大请北斗七月中,一千八百无减人,请来北斗南斗加福寿,玉皇大帝赦罪名,至心朝林追天大圣,东北斗六字星君,西南北斗九旺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