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西西连忙羞涩低头,谦虚了几句,心中却道好险,没想到皇甫尧的心腹竟是太后的人。幸亏那次整治皇甫尧后,皇甫尧怕丢面子没把此事同小路子说,不然自己会武功的事就要露馅了。
俞西西转过头,只见皇甫尧眼睛发直,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仿佛是不相信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太后掌握之中,之前会让他成功谋划,不过是太后懒得计较罢了。
俞西西看着皇甫尧,都觉得他有点悲催了,有这样一个厉害的生母,皇甫尧就该老老实实的听话才对,想和太后对着干,分分钟就要被太后按在地上摩擦。
前世皇甫尧能赢,纯粹是因为太后因原主之事操心太过,以致病倒,又没有能替代皇甫尧的人选,这才由着他乱搞。
这一世有俞西西插手,太后身体无恙,又有俞西西相助,自然不会再对皇甫尧手下留情。
皇甫尧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始至终,他在太后眼中,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被太后玩弄于鼓掌之间。
皇甫尧的手微微发颤,他同太后已经彻底撕破脸,虽然皇甫尧本意并不想要杀死太后,但他与太后心中都清楚,如果太后一意孤行,不肯答应皇甫尧的请求,那么皇甫尧也不会吝于对太后下手。
如今自己事败,太后会如何对付自己?皇甫尧越想越是害怕,忽然挣开太监的压制,跌跌撞撞地扑到太后脚下,痛哭流涕地道:
“母后,孩儿会如此做,并非孩儿本意,全是听了张嫔的挑唆才会如此啊!”
俞西西一怔,没想到这里还有张嫔的事。
却见太后一哂,目光中充满失望之色:“想我沐宁自诩不让须眉,不想竟生出你这么一个东西来!”
“心性歹毒也就罢了,若是你果然能成功,哀家也要称你一声厉害,可你呢?空有歹毒心性,却没有与之匹配的手段,真真是无能至极!”
“前朝也不是没有无能的皇帝,可人家无能归无能,起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蠢材,就老老实实听聪明人的,不会自作主张给人家添乱!”
“可你呢?志大才疏,捅出了篓子,没本事承担,竟毫无担当地把责任全推到女流身上,真真是无能又无耻!”
皇甫尧被太后一番话说得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毕竟皇甫尧是自己亲生儿子,太后再如何失望,也不能杀了他,痛骂他一顿出了气后,太后便命人将皇甫尧送回寝宫去。
当然,这一回,皇甫尧再不能像之前那样逍遥了。太后先是派人将皇甫尧寝宫围住,不许他人随意进出,又对外宣称皇甫尧生了重病,无法上朝,也无法处理政务,以后的事情就都交给皇后处理了。
虽然之前也是俞西西在处理,但好歹明面上还有个遮羞布,还是需要拿皇甫尧做个幌子,现在太后此举就是公开宣布皇甫尧被彻底架空了。
见太后安排完皇甫尧,俞西西道:“姑母,之前皇上说张嫔也有份参与,难道此事就此算了,不再追究了么?”
太后摇摇头,道:“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也不宜深究。毕竟哀家已从小路子处得知,此事只是张嫔一人所为,同张家毫无关系。因此便小惩大诫,降了张家人的官,并告知他们此事,让他们知道天恩浩荡,从此更加用心为皇家办事。”
说到这里,太后顿了一顿:“至于张嫔么?皇帝一人恐怕寂寞,张嫔既然对皇帝如此深情,合该让她伴驾才是。说起来,皇帝也该开枝散叶了。”
合着太后是把张嫔当成生育工具了,看来太后和薛素情的心思也是一样的,都觉得皇甫尧实在不堪,唯一的作用就是生下皇子延续血脉了。
也对,虽然张嫔有挑唆皇甫尧,但归根结底还是皇甫尧自己有那个心思,不然张嫔再怎么蹦跶也没用。
而太后既然没动皇甫尧,那么